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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美人攻略權(quán)臣后叱咤全城

賞花及笄(五)

  “快松口!”

  守衛(wèi)們生怕向沂的火氣連累到他們身上,趕忙拿起手腕粗細的木棍接連打在沈望星的背上、腰上、腿上……

  沈望星咬死不撒口,哪怕疼意一遍遍沖擊著各處也不肯哼出聲,眼睛死死盯著向沂,像是銜住獵物的蟒蛇般。

  熱意逼人的火紅烙印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向沂還沒來得及出聲,鼻尖就聞到一陣血肉燙熟的味道,令人作嘔。

  沈望星隨即張口,思思學(xué)科遺留在她的唇齒間,極度無力又令人心生驚懼的聲音自她的喉嚨中發(fā)出。

  “你們這是做什么!”反應(yīng)過來的向沂劈手奪過烙鐵,厲聲呵斥著那個守衛(wèi),發(fā)紅的雙眼瞪視著幾乎要裂開般。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那人只顧得重復(fù)著一句話,頭重重磕在石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哪怕鮮血淋漓也不敢停下。

  “找大夫來?!毕蛞识紫律硇⌒牟榭粗蛲茄H上的傷口,熟透的血肉正滲出點點鮮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以名狀的味道。

  沈望星的牙關(guān)咬得極緊,鼻翼一張一翕,急促喘息著,指甲在石板上劃出陣陣痕跡,點點紅色點綴其中。

  “不需要你假好心……”沈望星的嗓音早已沙啞,甚至費力吐出幾個字也要喘息數(shù)次,眉毛擰作一團。

  “我需要剪開你的衣服,冒犯了。你們幾個回避!”向沂借著匕首小心割開與血肉相連的衣服纖維,稍微一動彈就引得沈望星痛呼一聲,手中青筋暴起。

  部分衣物和血肉混在一起,向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將外衣鋪在地上,替她隔絕來自地面的寒涼。

  太醫(yī)提著藥箱匆匆趕來,頭上的帽子早就偏向一邊,露出小片花白的發(fā)。

  “向大人有何吩咐?”

  向沂伸手指了指沈望星,太醫(yī)一臉了然地蹲下去細心查看傷口。

  “需要用銀針挑破水泡,然后敷上金瘡藥即可。近些日子不要沾水,需要靜養(yǎng)……”太醫(yī)喋喋不休地說著治療方案。

  聽得頭昏腦漲的向沂擺擺手讓他盡快處理,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讓天成帝同意她將人犯帶到家中靜養(yǎng)。

  未等向沂想出好法子,就有人匆匆來報,天成帝突然陷入昏迷,太醫(yī)院的人全都束手無策,皇后已經(jīng)下令在全國張貼告示,尋求民間神醫(yī)。

  皇宮雖說有皇后坐鎮(zhèn),仍是存在著不小的騷亂,向沂趁此機會將沈望星帶回向府,安排她和沈老將軍會面。

  “這這這……從未聽說我有子嗣流落民間啊,向大人莫不是搞錯了?”

  沈老將軍來的時候滿頭霧水,只當(dāng)向沂有要事相商的借口,卻不成想真的有個女兒待在向府等著他去辨認。

  “阿月?你不是在皇宮……”沈老將軍猛得剎住話頭,生怕落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吃驚于眼前人和他女兒的相似程度。

  沈望星一臉茫然地看向眼前的白胡子老頭,似乎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阿月”是誰,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卻牽扯到了傷口,皺眉低呼。

  “是后輩多心了,還請沈老將軍忘記來向府這一遭。”

  沈老將軍不在乎地搖搖頭,憂心忡忡地看向,猶豫片刻說道:“向大人可以自由出入宮門,可否……可否替我給阿月送些東西?”

  “金銀盤纏倒是無所謂,若是……將軍可是高看我了?!?p>  沈老將軍離開不久就有人帶了五六個荷包的金銀交到向沂手上。

  “若是日后大人有需要的地方,憑借此信物便可讓老夫豁出性命?!?p>  沈老將軍的傳話讓向沂頓覺手中金銀沉了不止數(shù)倍,監(jiān)視沈望星的人也沒有發(fā)覺到可疑之處。

  向沂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遺忘了,可一時半會卻尋不到蛛絲馬跡,著實有些令人泄氣。

  “你又來了?”沈昭月一臉驚喜地看著向沂翻進宮墻,眼神的光卻在向沂接連放下的幾個荷包時熄滅了。

  “我不需要,你還是物歸原主吧。”

  向沂這次連杯熱茶都沒落到,沈昭月便回到了屋內(nèi),長纓見狀無奈搖搖頭,邀向沂進屋坐坐。

  屋內(nèi)的裝飾很是樸素,最值錢的恐怕即使那個流金的菩薩像,像前的香爐插著三支燃了一半的香,香灰落了一桌子。

  可見沈昭月這些年的心靈寄托都放在了青燈古佛,常伴吾身上。

  長纓放下一杯熱茶和配茶的山藥糕后,便回到了屏風(fēng)后替沈昭月梳理發(fā)絲。

  一時間屋內(nèi)只剩下向沂輕啜茶水的聲音,沈昭月不知何時在長纓輕柔的手法下沉沉睡去,悠長舒緩的鼻息此起彼伏。

  “大人這邊請,娘娘如今睡下了?!遍L纓引著向沂走到偏殿,撲通一聲跪在向沂面前。

  意識到長纓有話要說的向沂沉下性子品茗,如今倒是被她嚇了一跳,趕忙抬手要扶起她,卻被長纓搖頭拒絕。

  “求大人救救我家娘娘,若是再尋不到藥她就要死了。”長纓伏倒在地,說話間染上了哭腔,緊緊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棄。

  “事關(guān)皇貴妃非同小可,你敢發(fā)誓所說絕無半點虛言嗎?”向沂被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搞得神經(jīng)恍惚,下意識問出這句,想憑借自己的異能一探究竟。

  “娘娘當(dāng)年心灰意冷決定久居冷宮的時候,那皇帝不肯放人,只有娘娘喝下不知名的藥封住不該說的話,封住不該記住的事情,才能保住……”

  長纓哽咽著不能繼續(xù)說下去,淚珠砸著石板上,匯成了一小片濕潤。

  “你沒有證據(jù),空口幾句話便讓我對抗雍朝的主人,這可不是個劃算的買賣?!毕蛞市牡滓呀?jīng)信了五六分,卻還謹(jǐn)慎地出言試探著。

  “奴婢有!當(dāng)日的藥渣被我偷偷藏起來,送到了太醫(yī)院,那太醫(yī)的證詞都在……”

  “住口!”沈昭月忽得推開門,阻止長纓繼續(xù)說下去。

  “娘娘,我們無路可走了!”長纓哭嚎著跪行,抱住沈昭月的大腿。

  “不,我們還有退路。向大人還是盡早離開吧,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我沈昭月從來都不是菟絲花?!鄙蛘言律n白著一張臉堅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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