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登堂入室,當(dāng)場對質(zhì)
當(dāng)蕭容瑾被陸青綾的本命法寶白骨傘重創(chuàng),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世子,你終于醒了!”
守在床邊的蕭唯一見蕭容瑾睜開眼睛,哽咽的喊了一聲。
哪料蕭容瑾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
“抓到人了嗎?玉佩呢?”
聞言,蕭唯一更想哭了。
“世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容瑾反應(yīng)過來之后,敏銳的察覺到蕭唯一情緒不對。
蕭唯一絲毫不敢隱瞞,他睜著通紅的眼睛,悲痛的說道。
“半個月前,前線失利,王爺和三爺...都戰(zhàn)死了!”
“什么!”
蕭容瑾一聽,瞳孔劇烈收縮,他死死的捂著心口,面色慘白,大口的喘著氣,一直緩了好一會兒,他抬頭疲憊的看向蕭唯一,啞聲開口。
“你即刻將所有暗衛(wèi)撤出鎮(zhèn)北王府,并將我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全部轉(zhuǎn)移......”
“速度要快,不能讓上面的人有絲毫察覺?!?p> “是,世子,我即刻去辦!”
蕭唯一心神一凜,即便心有疑惑,也顧不得發(fā)問,領(lǐng)命而去。
......
此刻的陸青綾,帶著趙小軒直上京城,在歷經(jīng)了一個月的長途奔波之后,終于來到了御伯侯府門外。
“娘,這就是御伯侯府嗎?”
看著御伯侯府那顯赫的門庭,趙小軒興奮的臉都紅了。
陸青綾趕緊將趙小軒拉到侯府對面的空地上,悄聲安撫。
“兒子,穩(wěn)重,穩(wěn)重,別激動?!?p> “我們這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要有氣勢,可不能跟鄉(xiāng)巴佬似的。”
在來的路上陸青綾就想好了,不管原身被殺的真相是什么,她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則,面對層出不窮的追殺,她和兒子以后的生活都無法太平。
母子二人一直等了許久,直到黃昏之時,御伯侯的轎子才終于出現(xiàn)。
陸青綾立馬跑上前攔住了轎子,趙小軒就勢往地上一滾,邊哭邊喊。
“御伯侯府殺人啦!救命??!殺人啦!”
“哇哇哇哇......”
“御伯侯府草菅人命啦!”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突如其來的哭喊聲,讓轎內(nèi)的御伯侯傅詢頓時懵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眉頭一蹙,沉聲喝道。
“是何人在此放肆?”
說著,掀起轎簾,怒氣沖沖的看了過去。
“你...莞娘!”
只一眼,傅詢便呆住了,死去的記憶突然在此刻復(fù)活,將他整個人淹沒。
......
侯府正堂
“你說我們御伯侯府草菅人命?”
御伯侯夫人李氏一臉厲色,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青綾。
陸青綾拍了拍懷里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的趙小軒,淡定的回道。
“一個月前,有人打著御伯侯府的旗號,千里迢迢的來到云城謀殺民女......”
“什么?有人去殺你?”
不等陸青綾把話給說完,御伯侯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驚色。
御伯侯這激動的反應(yīng),引得李氏和陸青綾雙雙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老爺,你......”
“老爺,夫人,大小姐過來了?!?p> 正在這時,小丫鬟的通傳聲突然響起來,打斷了李氏的話。
陸青綾聞聲轉(zhuǎn)頭看去,下一刻,只見一紅衣少女,娉婷而來。
傅如意款款而入,正欲開口,一抬眼突然看到了朝她望過來的那張臉,頓時嚇得雙目圓瞪,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四目相對間,陸青綾也呆住了,眼前之人的這張臉,迅速與記憶中殺死原主的那張臉重合了,兇手竟然是她?御伯侯府大小姐!這也太巧了,她自己送上來了。
想到這里,陸青綾快速回神,扭頭朝著御伯侯說道。
“侯爺,殺民女之人正是眼前之人?!?p> “如意?”
“大小姐?”
御伯侯和李氏都驚呆了。
聞言,傅如意心頭一跳,她低頭暗罵一了一聲,再抬頭時,已然一臉無辜的樣子。
“本小姐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何來殺人之說?”
說著,她又扭頭看向御伯侯,疑惑的問道。
“父親,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瘋病,見我們侯府富貴,隨意扯個理由攀扯了上來?”
李氏也蹙起眉頭,緊跟著開口。
“大小姐是我御伯侯府的嫡出千金,趙姑娘可不能平白的冤枉了人。”
陸青綾既然敢上門來興師問罪,當(dāng)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的,只見她從衣袖里取出一個東西,直接呈給了侯夫人李氏。
“夫人請看,這是當(dāng)日在崖頂,民女與大小姐撕扯間擼下來的一個玉鐲?!?p> 李氏展開手帕一看,里面包裹的是幾塊血紅色玉鐲碎片。
御伯侯看到這碎片,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轉(zhuǎn)頭朝著傅如意怒喝道。
“孽女,還不快從實(shí)招來!”
早有應(yīng)對之策的傅如意當(dāng)即一臉委屈的開口。
“父親,母親,女兒冤枉啊,這玉鐲,早在一個月之前,女兒在去云城外祖家的路上,就已經(jīng)弄丟了,女兒實(shí)在是不知道玉鐲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況且,女兒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她百般栽贓女兒,一定別有用心?!?p> 陸青綾冷眼看著面前巧舌如簧的女人辯駁,正打算開口,一邊的侯夫人李氏卻突然說了一句。
“大姑娘,我記得這枚血玉紅鐲,是先夫人,你親娘的遺物,你平日里可是寶貝的緊呢,怎么輕易的就弄丟了呢?”
“傅如意,難道本侯平日里就是這樣來教導(dǎo)你的嗎?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孽女,給本侯跪下!”
御伯侯震怒不已,這種拙劣的謊言,怎么可能騙的過他這種官場打滾的老油條?
“父親?”
傅如意心中頓時又驚又委屈,她不明白為何父親今日會一再偏幫一個外人,僅憑著對方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的信了她的話。
陸青綾此時也是驚訝不已,御伯侯的原配去世了?現(xiàn)在的侯夫人是繼室?這大小姐是先夫人之女?她好像一不小心摻和進(jìn)了別人的宅斗劇里。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頭看向繼室李氏,開口說道。
“民女還有證據(jù)?!?p> “什么證據(jù)?姑娘但說無妨?!?p> 李氏一臉的公正無私。
“當(dāng)日,民女被大小姐帶上山,在崖頂?shù)臅r候,大小姐掐著民女的脖子,民女反抗的時候,不僅擼下了大小姐的玉鐲,還狠狠的抓傷了她的手腕和脖子?!?p> 李氏一聽,倏地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如意,口中冷喝道。
“來人,去檢查大小姐的脖子和手腕。”
傅如意一聽,立馬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朝著走過來的兩個婆子厲聲喝道。
“本小姐的身子也是你們這些下人能看的?給我滾一邊兒去,休得放肆!”
然而,傅如意的威嚇根本就嚇不到侯夫人身邊的婆子,只見二人快步走過去,一把按住了傅如意。
“住手!你們竟然......”
傅如意邊喊邊掙扎,三人拉扯間,只聽撕拉一聲,絲綢衣領(lǐng)被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傅如意白嫩的脖子上,那幾道深深的疤痕頓時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不好了,侯爺,夫人,不好了!”
突然,一小廝連滾帶爬高喊著跑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