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玩意兒了
“如意,住嘴!”
傅詢聽她越說越離譜,頓時惱了。
“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您處處維護(hù)姐姐,可姐姐何曾把您放在眼里?您看她,處處巴結(jié)著蕭公子,根本就不顧我們的死活?!?p> “我為何要顧你的死活?你殺了我一次,你可以忘,我不能忘,我沒有當(dāng)場弄死你,不過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了你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玩意兒了?”
傅意濃面色冷然,仿佛面前的人再多嘴多舌,她便立馬嘎了她的脖子。
傅如意被那眼神一掃,脖子瞬間一涼,就連臉上的傷都跟著痛了起來,她氣憤的瞪了一眼傅意濃,不敢再頂嘴。
一邊的傅詢見這兩姐妹水火不容,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苦澀。
傅意濃再沒有理這一家人,牽著毛驢兒徑直來到蕭容瑾身邊。
“娘親!”
看到傅意濃回來,傅小軒頓時高興的不行,等不及的撲進(jìn)了傅意濃的懷里。
“等急了吧?娘親出去辦了點(diǎn)兒事兒?!?p> 傅意濃摸著傅小軒的腦袋,笑著說道。
“蕭叔叔也是跟我這樣說的,嘿嘿。”
傅小軒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聞言,傅意濃抬頭看向蕭容瑾。
“多謝你幫我照顧小軒。”
傅意濃可不放心把傅小軒交給傅家那幾個人照顧,蕭容瑾雖說是腿瘸了,但是人品還行,暫時可以合作,說著,傅意濃又指了指身邊的毛驢。
“這驢是用你給的銀錢買的,以后就由你騎著吧?!?p> 蕭容瑾一聽大為詫異,他給的錢她竟然買了這頭驢,還用來給他騎?一時間,心里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兒。
一邊的尤氏和蕭錦娘一聽,頓時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然而蕭容瑟卻不樂意了。
“大哥,你怎么把銀錢給她了?沒有錢,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瑟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閉嘴一邊兒去?!?p> 尤氏板著臉吼了一句,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兒,她是徹底的懶得說教了。
蕭容瑟委屈的不行,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意濃,加快步子氣沖沖的往前去了。
“傅姑娘,多謝你這一路對我們的照顧,瑟瑟這孩子被我給慣壞了,若是她有得罪的地方,你千萬別往心里去?!?p> 對于小女兒三番四次的擠兌傅意濃,尤氏心里十分抱歉,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尤氏也不能把她給打死,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
傅意濃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等到尤氏和蕭錦娘合力將蕭容瑾放到毛驢背上之后,傅意濃把傅小軒也放了上去,小小的毛驢馱著一大一小還有一個大包裹,看的其他的流犯們十分的眼熱。
“那個...這個擔(dān)架你們還要嗎?”
正當(dāng)尤氏猶豫著怎么處理蕭容瑾躺過的那個擔(dān)架時,一個婦人偷偷摸摸走過來,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是?”
尤氏不認(rèn)得這人,見這人的年紀(jì)跟自己差不多大,面色也十分和善。
王氏指了指走在蕭家前面的那一家人,開口說道。
“我是王御史府上的,我婆母走不動了,我想著你們有了毛驢怕是不需要擔(dān)架了,我可以拿東西跟你們換?!?p> 尤氏一聽,這才明白,她看了看幾乎是被王御史背在背上的那老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氏見她點(diǎn)頭,心頭頓時一喜,趕緊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荷包遞給了尤氏,尤氏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大米。
“王姐姐,這也太貴重了?!?p> 尤氏客氣了一番,而后將那擔(dān)架給了王御史的夫人,王夫人何嘗不心疼那幾把大米,但是眼看著她婆母走不動了,若是不想個辦法,怕是她婆母走不了多久就要去了。
也怪她們家里沒人有那編擔(dān)架的手藝,明著偷師都學(xué)不會,只能悄悄的用東西來換了。
看王氏換到了擔(dān)架,有那幾家也不會編的流犯們頓時后悔自己速度慢了,被人搶了先。
尤氏倒也沒有想到這擔(dān)架竟然還能換東西,不過又想到擔(dān)架是傅意濃編的,于是便要把那一荷包袋的大米給傅意濃,卻被傅意濃拒絕了。
“你們自己留著吧,我不缺這個。”
傅意濃的確不缺,她收了兩府一匪窩的物資,加上明面上軒轅白父子送的一個大包裹,反正是夠吃了。
蕭容瑟原本就盯上了這點(diǎn)大米,一聽傅意濃不要,她趕緊一把搶了過來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里緊緊護(hù)著。
“娘,她不要正好,我們自己吃。”
尤氏先是被她這番舉動氣了一下,后又心酸不已,原本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卻要為了這一點(diǎn)大米摳摳搜搜。
“娘,會好的?!?p> 蕭錦娘看出尤氏心里的難過,她忍著心酸安慰了一句。
“會好嗎?”
尤氏臉上滿是迷茫,丈夫和三兒子都死了,蕭家只剩下她們幾個婦孺和大兒子,還會有好起來的那一天嗎?
“娘,一定會好的。”
蕭錦娘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是在鼓勵尤氏,也是在鼓勵自己。
蕭容瑾騎在驢上,聽著尤氏和蕭錦娘的話,想到戰(zhàn)死沙場還被誣陷通敵賣國的父親和三弟,眼眸冰冷如刀。
“蕭叔叔,你怎么了?”
傅小軒突然感覺到身后之人身體僵硬,隱隱散發(fā)著冷意,忙扭頭問道。
“沒什么,叔叔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p> 蕭容瑾摸了摸傅小軒的腦袋,聲音溫和的說道。
傅小軒雖然不懂,但也聽她娘親說過蕭叔叔家里的事情,知道他的父親和弟弟都死了,想到他跟自己一樣可憐沒有父親了,傅小軒小小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蕭容瑾的手,安慰道。
“蕭叔叔,放心吧,以后會好的。”
蕭容瑾看著小大人似的傅小軒,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我相信小軒?!?p> 傅意濃在一邊看著這笑的開心的一大一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兒,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快的她沒有來得及多想。
天將將擦黑的時候,眾人終于遇到了一個村子,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實(shí)在是驚心動魄,就連隊(duì)長劉雄都覺得整個人疲憊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