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上門來的尤物美人兒,他能忍住不碰嗎?!
“那天大家都喝喜酒去了,誰有那閑工夫看夫人去哪兒了?!”
青龍立馬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暫且按下不提,那天他不想去給何洲捧場,正好那幾天又該他負責(zé)防務(wù),就先一個人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睡覺……
“是一個粗使婆子,不放心夫人,悄悄跟著她,結(jié)果看見夫人去了你那里,正要報大當(dāng)家的呢,讓我給撞見了……”瘦猴的聲音過于冷靜了,垂眸,嘴角一歪,“已經(jīng)讓我擺平了?!?p> 真的假的?看了一圈,幾個人都波瀾不驚,說明早就知道了呀?
幾人平靜中夾雜著戲謔的表情仿佛在說他們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青龍哥和夫人一度春宵了……
青龍又氣又無奈,片刻后,“我應(yīng)該把你也擺平了!一天到晚沒事干,就知道跟個娘們兒一樣嚼舌頭!……”
青龍羞愧地拿手捂住了臉,表情悲憤,瘦猴也有點懷疑了,當(dāng)時那婆子可是發(fā)誓她絕對沒有說半句假話啊……
她哪里來的膽子敢污蔑夫人和青龍哥?!
“哥,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和我們都不能說實話嗎?”大??粗麄儗嵲趧e扭,干脆說清楚好了。
青龍猶豫,反正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和兄弟的老婆有染,說出來,他以后在雪狼山還怎么做人?
“這件事以后不許再問了!”青龍決定仗勢欺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何洲那個醋缸,讓他知道了,他又要和我決斗了!”
他只能先對不起何洲一下了,誰讓他是個冤大頭呢,他娶小老婆時他正房也要給他戴綠帽,打算萬一懷孕了就去勾搭他,賴在他頭上,讓他當(dāng)一輩子活王八,他還以為那女人真的喜歡他,簡直好笑!
瘦猴等人自然是記得上次雪狼山兩大人物“決斗”的場景:
那時候夫人來雪狼山一年多了,那時候她還沒有懷孕,也怪青龍哥犯賤,他因為不滿大當(dāng)家的關(guān)他禁閉,故意瞎說,拿夫人之前來大牢看望過他的事氣大當(dāng)家的,本來想離間他倆,沒想到玩火自焚,大當(dāng)家的臉面碎了一地,再加上夫人在旁邊挑唆,當(dāng)場痛罵他不要臉,從大廳的刀架上拿了一把大刀扔到了青龍哥面前要和他決斗……
幸好青龍理虧不肯動手,幸好大當(dāng)家的度量大,不然還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呢……
“堂堂地主家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竟然淪為了土匪頭子的禁臠,慘吶……”瘦猴也不想知道所謂的真相了,既然青龍哥拉大當(dāng)家的出來擋槍,那他們就陪著唄……
“那個小騷娘們兒,害得何洲整整燒了兩年,挺個大肚子都不安分,老子真后悔當(dāng)年沒弄死她!”
話雖這么說,但是除了青龍和宋明月以外,沒有人知道七年前那個深夜里發(fā)生的事……
那天晚上是何洲的大喜之日,宋明月的初夜,一些小兄弟們喝醉了酒,橫七豎八地躺在大廳里睡覺,天還沒亮呢,宋明月就自己跑出來了,她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小土匪,卻在馬上就要出大廳門時驚動了躲在暗處睡覺的青龍。
青龍沒怎么喝酒,睡覺又淺,他一個翻身坐起后就迷迷糊糊地看見了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宋明月,宋明月也呆住了,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喊人時宋明月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大廳!
他馬上起身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當(dāng)時走路跌跌撞撞,衣襟半敞,轉(zhuǎn)頭看他時已經(jīng)滿臉淚痕了……
“放開我,你們這群強盜!”宋明月美麗的眼睛里淚光閃閃,用一種幽怨又倔強的眼神看著他,“你們不是要拆門板嗎,拆啊!”
她一把拂掉了青龍的手,紅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頸間,脖頸處、鎖骨下白皙的肌膚和一點紅色鑲黑邊的肚兜暴露在了他眼前,她也絕望得不想遮掩了……
“你要留在這里,身子遲早要給何洲,現(xiàn)在尋短見也晚了,天還沒亮呢,回去接著睡!”
“我才十九歲,你們休想逼死我,我才不尋短見呢!……”
“回去,別惹何洲生氣……”
青龍本來也不是真心勸她,充其量就是在說風(fēng)涼話,沒想到卻激發(fā)了宋明月的求生欲,宋明月喘著氣,抹去了眼淚,打算振作起來。
他背過身去,宋明月整理好了衣服,兩人一前一后回去了,回到大廳里,宋明月兩腿一軟癱倒在了何洲“王座”下的臺階下,她伏在石階面上,伸長脖子朝他們婚房那邊望著,又低下了頭枕在階面上,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天蒙蒙亮?xí)r她才爬起來回去了,青龍?zhí)稍谠瓉淼奈恢?,一直閉著眼睛聽著她的動靜……
也許從那時起,就注定他殺不了這個女人了,往后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房間里,宋明月剛躺到床上就被何洲翻身摟住了,他厚著臉皮往她頸間一湊:“你回來了,新娘子!”見她沒反應(yīng),他收緊了手臂,吻了吻她的后頸,“我的美人兒,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唇脂暈開,嘴唇紅腫,疼得流出了眼淚,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睡得那么沉……
宋明月一驚,聽他的聲音,他根本是醒了很久的,也許她摸索著穿衣下床那一刻他就醒了,他都沒阻止她,也不問她去了哪里?……
“誰是你的新娘子?!”他真的很會哄人,宋明月剛剛還因為失去清白精神恍惚,聽到他喊她新娘子,心里就沒那么空洞了……
何洲依舊傻樂呵,和她一起躺著,“你是,以后你就是我媳婦了,永遠都是!”那年何洲二十二歲,熱情激蕩,前夜已經(jīng)盡興,對她的心火卻越燃越旺,他光著上身坐起,雙眸深情地注視著身下的宋明月,宋明月深受命運之苦,賭氣摟上了他結(jié)實的脖頸,他就緩緩俯下了身體……
……
“就是,三媒六聘三書六禮啥都沒有,就弄出個私孩子,不害臊,難怪她爹讓她死外邊去!”
“哎,大人有罪,那小丫頭片子和正常孩子又沒有什么兩樣,還是挺可愛的嘛……”
議論別人的人也同樣被別人議論著:
“哥,明明你先認識何洲大哥的,卻被青龍后來居上,你真的甘心永遠排在他后面嗎,我就是看不慣他總是咄咄逼人!”
快到家門口時,林澤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向哥哥抱怨道。
林泉見弟弟這樣年輕沖動,嘆了一口氣:“他從小就這樣,何洲對我們又不錯,他煩心事夠多了,何必給他找麻煩呢?”何洲私底下從來不擺大當(dāng)家的譜,明月夫人也知書達禮,那些年沒事的時候他總是帶著夫人和他們坐在一起說笑,來人了才匆匆叫人給他扶起來,說他要裝威嚴了,夫人趕緊上去給他拽起來,那場景讓每個人都樂不可支……
“何洲大哥就是太重情重義,才這么慣著他,幸好當(dāng)年是他當(dāng)了大當(dāng)家的,不然青龍哪能容得下我們……”
說著說著就到家了,林泉看著那間亮著燈光的小屋,推開了矮柵欄,“好啦,哥有你和你嫂子就知足了,你不要擔(dān)心我,大不了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他們再亂開玩笑調(diào)戲嫂子,我就一槍崩了他們!”林澤取下背后的狙擊步槍緊緊握在了手里。
林泉抿嘴,這個單純的愣頭青弟弟很反感他們那些人的玩笑。
“沒有的事,你不要沖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