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實在是貧窮
“據(jù)其侍從所述,殺害城主府大公子的,是個女子?!?p> “方才云公子看到了畫像,說畫像上的女子,正是沈姑娘你……”
沈年年一瞬間愣住。
這……怎么如此詭異?
她不過才到將軍城,就背上了一口大鍋。
“畫像上真的是我?”沈年年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幾個侍從,只見過她一面,就能全然復(fù)刻出她的樣貌。
古代畫師技術(shù)這么好?
沈年年一副淡定的模樣,云之衡重重點頭:“一模一樣!”
沈年年摸著下巴。
“若是真的畫的好,倒是可以作為肖像圖收藏一下。”
云之衡嘴角抽了抽,他是越來越佩服沈年年這變態(tài)的模樣了。
但鑒于他初見沈年年的時候就覺得沈年年不是正常人,所以他眼下倒是平靜的很。
反觀陸溫言……
令云之衡驚訝的是,陸溫言的唇微微抿著,眼中卻若有若無的透著股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耐人尋味的眼神,莫不是……欣賞?
他頓時抖了抖身子,暗道沈年年和陸溫言真像是兩個變態(tài)看對了眼。
沈年年為了避免麻煩,直接讓云之衡去買了一身男裝
。
她穿上男裝,貼上小胡子,立刻便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
云之衡趕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這顆痣,太顯著了?!?p> 沈年年眼尾,有一顆淚痣,那淚痣顯得她整個人格外嬌柔。
這一點,她本人是知道的。
但眼下并沒有什么遮瑕化妝的東西,倒是難為她了。
沈年年再次為自己的菜雞修為感到心塞。
見沈年年露出為難的神色,陸溫言有些疑惑。
他垂下眸子看她,長睫微動:“容貌變化的微末伎倆,沈姑娘不會?”
畢竟是修仙之人,些許容貌變化的術(shù)法,還是極簡單普遍的。
沈年年大大方方搖頭。
但越是大方的從容的模樣,便越是讓云之衡覺得,沈年年從前過得,或許很是貧窮。
但凡有點家底,也不至于這樣廢材。
尤其一想到沈年年小小練氣竟然敢進(jìn)蒼梧秘境找死,定是有別樣苦衷和不得已。
于是,他上前拍了拍沈年年的肩膀,立即道:“年年姐,我當(dāng)初說要罩著你就一定會罩著你。我如今修為恢復(fù),這點小事就看我的了?!?p> 他掐了個訣,指尖點到沈年年的眼角。
見沈年年眼尾的淚痣消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術(shù)法,十二個時辰會失效?!痹浦鈴那ご蟹鰩妆拘g(shù)法秘籍,道:“這幾本秘籍是大師兄給我搜羅來的,就送你了,里頭便有容貌變化的術(shù)法,你多修習(xí)。若是有不明白的,問我,或者問陸兄皆可?!?p> 說著,他朝著陸溫言拋去一個自認(rèn)為很帥氣的眼色。
沈年年心中感激云之衡,但瞧著他對著陸變態(tài)一副擠眉弄眼的猥瑣模樣,一時間頗有些惆悵。
人,是個好人。
但猥瑣……也是真挺猥瑣。
想到猥瑣,沈年年立刻道:“這幾本秘籍不是也要收費吧?”
她盯著云之衡,似乎他要是敢點頭,她就敢立刻把秘籍砸過去。
云之衡有些心虛。
他輕咳了一聲:“一千上品……”
“買不起!”沈年年作勢要把秘籍還給他。
“也罷,看在你我……”
沈年年無情打斷他的話:“買不起!”
“八百,給你便宜……”
沈年年:“買不起!”
“五百!最低五百了,不能……”
沈年年:“買不起?!?p> “三百五十!真的不能再降了!”
“五十上品靈石?!鄙蚰昴旰芨纱啵骸安毁u就算了?!?p> “這不行的……誒誒誒,別急著走?。 ?p> ……
……
云之衡最后還是五十上品靈石,賣給了沈年年四本修仙秘籍。
這四本秘籍都是他師兄給他的,不過他無心修煉,還不如賣了換個好價錢。
云之衡美滋滋的將負(fù)債三千,減到了負(fù)債兩千九百五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四本他五十靈石賣出去的秘籍,可是他大師兄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而沈年年喬裝之后,通緝她的畫像便已然貼滿了大街小巷。
不得不說,這將軍城城主的辦事效率,當(dāng)真極高。
她不怕死的湊近人群,想看看自己在修仙文里的第一幅肖像圖。
本以為會令她滿意,沒想到親眼見著的那一瞬間,沈年年傻了。
不僅是她神情古怪,就是素來處事不驚的陸溫言,他嘴角的溫潤也稍稍凝滯。
畫像上的女子,和沈年年全然天差地別。
唯一像的,只是那一雙眼與眼尾的淚痣。
沈年年看向云之衡:“這就是你說的像?”
“不像嗎?”云之衡自我感覺依舊良好:“簡直一模一樣!”
“真奇葩!”沈年年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
云之衡微微羞澀推辭:“過獎過獎?!?p> 沈年年瞪圓了杏眼,有些愕然。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奇葩在古代是褒義詞……因此也就理解了云之衡的反應(yīng)。
倒是陸溫言微微歪頭,唇畔笑意依舊:“沈姑娘這話,不太像是贊賞之意。”
“慧眼識珠!”沈年年又轉(zhuǎn)而朝著陸溫言豎起大拇指。
但被諷刺了的云之衡并沒有覺察,他聽完沈年年‘夸’自己是奇葩后,已經(jīng)自動屏蔽了他兩的話。
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張告示上。
沈年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堪堪瞧見‘縣令’兩個字,便望見云之衡伸出一只手,將告示撕了下來。
沈年年頓時蹙眉。
她如今還只是弱雞,并不想趟將軍城縣令府的那趟渾水。
原著之中,縣令府有一個極難對付的妖魔。
云之衡的舉動,讓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有一婦人見云之衡生的眉清目秀,很是好看,不由多了一句嘴:“這位公子當(dāng)真要去縣令府?”
云之衡點頭,眉眼浮現(xiàn)浩然正氣:“我等修仙之人,自是要斬妖除魔,為黎民造福?!?p> “幾位公子都是修仙人?”一旁老伯忍不住出聲。
“正是?!鄙蚰昴昝蛄嗣蚣t唇:“不知幾位可是知道這縣令府的事情?”
不管要不要插手此事,他們初來乍到,多問一些總是沒錯。
那婦人遮遮掩掩道:“三位還是慎重?!?p> 說著,她看了眼陸溫言。
這一看,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陸溫言生的很是好看,宛若白玉無暇。
“大姐?!鄙蚰昴贻p咳一聲,將那婦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婦人覺得有些窘迫,便多說了兩句:“薛小姐染病的這一個月,縣令府前前后后去了有二三十個修仙人,但那些修仙人一個個都憑空消失了,嚇人的緊嘞!”
將軍城縣令姓薛,薛縣令膝下無子,只有一獨女。
沈年年知道,云之衡撕下的這張告示,就是薛縣令尋能人異士救自己女兒的。
因為將軍城一個月前,進(jìn)了一只大妖。
那大妖纏上了薛小姐,導(dǎo)致她整整昏迷了一個月。
于是,將軍城中都在傳,薛小姐得了‘昏睡癥’。
云之衡:“憑空消失?”
“可不是嗎?”婦人搖了搖頭:“都說是縣令老爺造了孽,才惹了這么厲害的妖邪?!?p> “天要絕縣令老爺?shù)暮筻希 痹浦馍砼缘睦喜踩滩蛔〔逶挘骸翱h令老爺就這么一個子嗣,我聽人說啊,這薛小姐是服了靈丹吊著一口氣,要是再不醒來,怕是熬不過這個月了?!?p> “縣令老爺造了孽?”沈年年有些詫異:“此話怎講?”
原著主要是講女主和男主的愛恨糾葛,或許是因為云之衡他們并非主角,所以將軍城發(fā)生的事情,書中是一筆帶過的。
沈年年記得很清楚,書里原女主在兩年后才離開留仙山,逃到了將軍城。
那時薛縣令一家早已遇害,女主便正遇到前來祭拜薛家亡魂的宋朝辭……
“你們不知道?”婦人神秘兮兮道:“五年前,我們將軍城……”
只是婦人的話才出口,便聽有官兵扯著嗓子打斷了她的話。
“讓開!”
“官府行事,都讓開!”
那婦人與老伯見此,都不敢多說,立即急急走開了。
“你們就是揭下告示之人?”為首的官兵絡(luò)腮胡子,高頭大馬,壯碩的如同一只牛。
他面容冷肅嚴(yán)厲,盯著沈年年一行人,眼神銳利。
“正是?!痹浦夂敛晃窇?,上前道:“縣令府妖邪之事,我等或可一試?!?p> 為首的官兵打量了一番他們?nèi)?,渾濁的眼中透出些不屑?p> 沈年年抬眼看了看,往后退一步:“不包括我?!?p> “年……大哥?”云之衡看向沈年年,壓低了聲音,對她道:“這縣令懸賞一萬兩銀子和一萬枚上品靈石!到時候咱倆五五分!”
沈年年瞳孔一縮,與之四目相對。
她竟然在云之衡這個富二代眼里,看到了……貪財?shù)墓猓?p> 這……很難評。
一個堂堂皇孫,修仙界的天才……竟是這么接地氣?
“方才的話不作數(shù)?!鄙蚰昴辍致暣謿狻粨]手:“作為劍修,當(dāng)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云之衡突然想起……他的劍,還在沈年年手上。
于是他偷偷摸摸伸手要去把自己的劍拿回來。
沈年年一記冷眼掃過去:“欠債劍抵,債完劍還?!?p> 云之衡有些悻悻然,收回自己的手。
官兵見他兩磨磨蹭蹭廢話半天,語氣不耐煩道:“還走不走了!”
陸溫言笑著替他兩回答:“自然是要去的?!?p> 官兵冷嗤了一聲,讓他們跟隨著前往縣令府。
沈年年嘆了口氣。
她是來修仙升級的,但無奈于貪財又貧窮,不得不先走上聊齋風(fēng)。
不過,陸溫言這變態(tài)來將軍城,可不是缺錢。
她偷偷看了眼陸溫言……才看過去,陸溫言便朝著她靠近了幾分。
“沈姑娘?!标憸匮酝嶂^,眉眼彎起來:“你看我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輕,琥珀色的眸稍顯柔和。
他似乎有一股天然的易碎感。
“沒什么?!鄙蚰昴贽D(zhuǎn)過頭,不去看他。
但陸溫言卻彎腰,朝著她靠近了一些。
“撒謊?!彼揲L的指腹落在她的臉側(cè),冰冷干燥的指尖觸及她的臉頰。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眉眼溫柔的不像話。
“不過沒關(guān)系?!彼W缘偷陀终f了一句:“我現(xiàn)在覺得,你比百妖劍有趣。”
……
……
涼薄淺笑
沈年年看云之衡:猥瑣大傻子 沈年年看陸溫言:變態(tài) 云之衡看沈年年:猥瑣大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