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嬸子送來了煮好的魚湯,還有親手烙的餅,林筱雨和唐皓軒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情意綿綿地吃著。
唐皓軒想著,其實就這樣平凡地跟她過一生,也是不錯的。
只可惜,他們生來不凡。
注定無法像平凡人一般生活。
吃飽喝足以后,林筱雨疲憊地歪在他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她凌亂的發(fā)遮去了她半張臉龐,唐皓軒輕輕地把玩著她的碎發(fā),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和又密又長的睫毛,陷入了沉思。
她的唇粉粉的,肉嘟嘟的,想到那個味道,他內心又開始激情澎湃起來。
她明明長得很純,很乖,可眉眼卻帶著點媚,笑起來也很甜,他最愛的,就是她那兩個若隱若現(xiàn)的小梨渦。
他輕輕湊了過去,吻上了她的發(fā)。
是淡淡地梔子花的香味。
他想到了初次見她時的每一幕,盡管那些回憶這些年來,在他心底已然想了千千萬萬遍。
每每在他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她都是他唯一的信念。
又想到再次相逢,兩人的每個瞬間。
他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他終于可以這樣看著她,貼著她,攥著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啊,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想著,饜足地聞著她的發(fā)香,沉沉睡去。
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門外,來了好多人,那雜亂的腳步聲,不像是正規(guī)軍,倒像是那幫臨時集結的江湖人士。
林筱雨警醒地坐起身子,摸索著,從腰中取出長劍,因為怕嚇到大叔大嬸,所以她將長劍和短刀一并藏了起來。
她摸索著正欲從靴子中取出短刀,卻被身邊的唐皓軒握住了衣角。
“不許出去?!碧起┸幉话驳乜粗?,語氣強硬。
他不允許。
他滿眼都是慌亂與不舍。
門外的人顯然并不知道目標在哪里,更像是在挨家挨戶地搜索詢問。
不行,大叔大嬸都是老實人,斷不會說謊,一詐就會露餡,她斷不能連累他們。
況且這里只有這幾間草屋,根本無法藏身,唐皓軒還不能移動,自己只能出去為他爭取時間,想來李常宜定是快到了,一定是快到了。
林筱雨這樣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掙開他,唐皓軒卻攥的更緊了。
“不許去?!彼ε率ニ?,那份害怕失去的恐懼如潮水般涌來,令他的雙眼微微泛紅。
林筱雨目光一動,想到床頭的安神藥,她快速地喝了一口,含進口中,然后低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唐皓軒顯然是沒料到她的意圖,一時沒有任何防備,就被灌了一大口藥汁進去。
“林筱雨,你敢。”他黑著臉,緊握著她的衣袖嘶吼道。
林筱雨又含了一口,繼續(xù)低頭吻他,這次他緊閉雙唇,死活不張口。
林筱雨伸手便探進了被窩,溫柔地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腰際,又攀上了他的小腹。
一寸寸,一縷縷,輕撫著他緊實的肌肉。
唐皓軒沒忍住,粗喘著張開嘴,又被灌進了滿口的藥。
“林筱雨”
唐皓軒恨恨地念著她的名字。
報復性地按著她的后腦勺,吻得霸道且肆虐。
“唔,,”林筱雨渾身像火燒般呻吟出聲,這個吻比中午的那個不知要放肆多少倍,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被他吞噬殆盡了,她已經(jīng)完全沉醉在他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門外有人在砸門,她聽到來人兇悍地在門外大喊“開門,開門,快點開門?!?p> “放開我,”林筱雨用力掙開他,看著他紅了的雙眸,哽咽道“為了我,好好活著?!?p> 然后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
大叔什么都不知道,正欲去開門,卻被林筱雨及時制止,她看著大叔大嬸以及那個叫福慶的弟弟,此時都驚慌失措地站在院子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叔叔,嬸子,屋里的那個人,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有事,只要叔叔嬸子護住了他,以后榮華富貴,應有皆有,所以我懇求叔叔嬸子斷不能讓他出來,我已經(jīng)給他喝了安神的藥,希望嬸子代我看著他,無論他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出來?!?p> 來不及解釋太多,門外的人已經(jīng)在瘋狂砸門了,她看了眼那個小木門,又轉頭交代道“叔叔,無論待會門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開門,你們放心,我今天一定會守好這道門,斷不會連累你們一家人。官府的人應該馬上就會來接應,所以無論你們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開門。記住了嗎?”
大叔大嬸一臉茫然,她又看向福慶,福慶愕然地點了點頭說,好。
林筱雨感激地一笑,然后提著長劍一躍而起,福慶從沒見過如此冷傲美艷的女子,只見她站在院墻上,長發(fā)飄飄,猶如仙子般,清冷孤傲,遺世獨立。
“你們這群反賊,不分是非,不顧忠義,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绷煮阌昀淅涞睾浅庵T外密密麻麻的人群。
千軍萬馬又怎樣?
她眼神里根本沒有絲毫畏懼。
只見她從天而降,一躍而下,很快,硝煙又起,鮮血如鵝毛般四處飛濺。
一場激烈的混戰(zhàn),在草屋外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