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郎中就來了,他給唐皓軒脫了衣衫,仔細查看,片刻后,滿臉凝重地跟林筱雨說“公子的肋骨確實骨折了?!?p> “好在姑娘即時給他固定包扎了,只是老朽醫(yī)術(shù)不精,只能給公子開一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痛地草藥。如果有條件,最好是能到縣里找更好的大夫看一下,但此時公子只能是臥床休息,仔細將養(yǎng),如果來回折騰,療養(yǎng)不當(dāng),怕引起肺部感染,危及性命?!?p> 林筱雨一臉慘白地聽著郎中說完,泫然欲泣。
就知道,像他那樣的人,若不是痛到極限,也不會暈過去。
早知他傷的不輕,卻沒想到竟如此嚴(yán)重。
“只要,,臥床休息?仔細,將養(yǎng),,就能好?”林筱雨不確定郎中的話,顫抖著追問。
“公子正年輕,骨頭長得很快,只要不要出現(xiàn)感染,怕就怕,,,”大夫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床上的人拉住了他的衣袖,他立馬會意說
“姑娘去打些熱水吧,給公子擦拭一下身子,我再給他好好包扎固定一下,以求穩(wěn)固?!?p> “好”林筱雨乖乖地點頭,有些慌亂地轉(zhuǎn)身往屋外跑去,心里還想著大夫的話。
屋里唐皓軒無力地跟郎中說“先生,她膽子小,有什么,你與我說便是了,莫要嚇?biāo)??!?p> “姑娘是擔(dān)憂公子的傷勢,不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好好養(yǎng)著,定能早日康復(fù)。”郎中話語剛落,就見林筱雨端著一盆熱水跑了進來。
“正好灶上燒的有熱水?!彼f著,急切地將熱水放下,又沾濕了手帕,完全沒看到屋里面面相覷的唐皓軒與郎中。
直到她拿著手帕走到床邊,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一時愕然“怎么了?”
她問著,心想莫不是唐皓軒的傷情有變,立馬一臉無助地看向郎中,追問道“怎么了?”
“沒事,你慢點。”唐皓軒啞然失笑,她怎么這般可愛。
“你還笑,你以后再瞞我,騙我,我就不理你了。”林筱雨滿眼淚水,氣鼓鼓地嘟著嘴。
“遵命,娘子。”
唐皓軒說完見她還氣著,又柔聲說道“娘子,我錯了?!?p> 林筱雨不搭理他,卻轉(zhuǎn)頭對郎中說“能不能麻煩先生再開一些安神止痛的藥,他痛的厲害,我怕他無法安睡?!?p> 唐皓軒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深處滿是情愫,他的心此時是暖的,亦或者說,是活的。
從見到她以后,那里,一直都是暖的,是跳動的,是活躍的,是安寧的。
在她面前,他可以是弱小的,傷病的,他可以不強大,不優(yōu)秀。不完美,沒有任何光環(huán),只是他自己,只是唐皓軒。
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唐皓軒眉頭緊皺,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了床單。
郎中此時正在給他包扎,正在固定傷處,他痛的差點窒息。
林筱雨想起之前秦大哥腿斷了,郎中給他接骨時,因為太痛了,他無法忍受,秦大嫂就吻他的唇。
她看著唐皓軒緊閉的雙眼和緊緊攥著地雙手,鬼使神差地就低頭吻上了他毫無血色地唇。
唐皓軒愕然地睜開雙眼,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嘴唇很軟,口齒間全是少女的清甜氣息,她雖然只是這樣簡單地貼上去,唐皓軒卻已然感覺難以自持,激動不已。
剛剛自己還說她膽小。
她是真膽小啊。
郎中也是看傻了眼,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趕緊低頭,快速專注的忙著自己手頭的事。
又是一陣劇痛,唐皓軒痛的直呼出聲,她卻笨拙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她這哪是在給他治傷,這明明是讓他更加煎熬,天知道,他此時有多難受。
他再也忍不住,伸出舌頭探進了她的口中,尋找著她的,吸允著,索取著。
原來,吻是這個樣子的,林筱雨全身酥麻無力,大腦一片空白,還好郎中包扎完了,她顫抖著雙腿,紅著臉,逃難似的跑了出去。
完了完了,自己剛剛竟然吻了他。
林筱雨想到他剛開始的驚愕模樣,到后來的閉眼享受,對,他應(yīng)該是享受的吧?
享受,那可太享受了。
唐皓軒滿頭都是汗,渾身燥熱難耐地躺在炕上。
炕上本來就熱,又蓋著被子,
更是熱的不行,他動也動不了,身邊也空無一人,這女人,惹了禍就跑,也不管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筱雨才端了藥進來,她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吃藥了?!?p> “哪個?”他不滿地問。
“,,,”林筱雨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叫夫君?!彼f。
林筱雨紅著臉不搭理。
“你剛剛那樣,是跟誰學(xué)的?”唐皓軒沉著臉,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問。
“秦將軍啊,秦大哥,,”林筱雨剛說了一個名字就看到唐皓軒黑了的臉,她連忙解釋“不是,是秦大哥的妻子,秦大嫂,,”
“什么亂七八糟的?”唐皓軒這次是真生氣了。
林筱雨默默低頭不語,感覺藥是涼了,就舀了一勺嘗了一口,下一秒,眉頭緊皺地吐槽道“好苦”。
“你傻啊,藥能嘗?”唐皓軒看著她的樣子,又氣又想笑。
“是是是,夫君,來,我來喂你?!绷煮阌暌艘簧孜惯^去,目光閃爍地看著他。
看在她表現(xiàn)不錯的份上,他喝了一口,然后也皺緊了眉頭,這藥是,真難喝。
林筱雨見狀咯咯直笑。
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