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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在仙界那幾年捅過的婁子

第4章愛咋咋

  他試著調出命書,看看薛意落水的緣故,捏了個決,命書似是沒聽到召喚,沒有出現(xiàn)。他不信邪,又捏了一遍

  命書還是沒有出現(xiàn),沈初心里蹦出個不好的想法,小小的風寒把他的法術給干沒了?

  還是說天道發(fā)現(xiàn)他用法術捉弄凡人了?懲戒了他一下?

  在次次法決都捏空后,他麻了。風寒好不了,命書也沒了。

  他把桌子上剛烘干的姻緣書拿出來,緊緊的抱住它,要是姻緣書也沒了,那天可是真塌了。

  他也不必回司命殿了,直接找個風水寶地,把自己給埋了便是,也省得天道下凡來拿雷劈他。

  蕓豆見他又抱著那本書,搖搖頭端了水便走出去了。

  沈初裹著被子發(fā)汗,在腦中復盤

  薛意落水,薛婳看自己到時候有些奇怪的眼神

  上次看命書,他記得沒這回事。

  還有蕓蘭,其實這丫頭對薛婳談不上什么忠心

  沈初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莫不是薛婳察覺到了什么,可現(xiàn)在蕓蘭還沒做什么呀,要說最不可原諒的

  一定就是后來蕓蘭偷偷把郭氏陷害薛婳的刺繡香囊放在了薛婳房間里。

  坐實了薛婳通奸的罪名。

  沈初扶額,這一家子可真是讓人糟心。

  自那日落水后,薛婳并沒有什么異樣,依然是和楊家大郎夫妻間相敬如賓

  只是給沈初放的假不盡延長,蕓豆跺著腳說羨慕他,藥還是小姐親自找郎中給他抓的

  沈初無奈的哼哼笑了兩聲,他的風寒一拖幾日,都不見好,反而愈發(fā)嚴重了起來

  薛婳不讓他伺候,估計也是怕他過了病氣

  多年不曾體會過病痛,偶然得一回,沈初可謂是夜不能寐,頭上像頂了千斤重,兩個鼻孔也是輪班換,有時候還一同撂挑子,他覺得自己嗓子里像是吞了幾斤白醋,幾碗烈酒。

  反正就是倆字,難受

  借著月光走出去,坐上臺階,又把一碗苦藥倒在庭中的月季旁,這幾日,月季都快被他澆黃葉了。

  月季花精哭腔道:“司命大人,別澆了。

  這藥有毒,再澆就死了。”

  聞言,沈初的手一頓,把藥碗擱在石階上,兩者相碰,發(fā)出呲的一聲微響

  “你說的‘毒’和我理解的那個‘毒’是一個意思嗎?”

  院中精怪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是一個意思”

  “有人要害司命嗎?”

  “不是不是,是有人要害蕓蘭?!?p>  “有人要害我?”

  沈初托著腮幫子坐在院中,薛婳落水后他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但哪里變了他又說不出。

  現(xiàn)在那位主又不知招了什么風,往他藥里下毒。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瞎子過河,兩眼一抹黑。

  薛婳不信他了,是上次在薛家發(fā)生了什么,還是出了其它的什么意外

  那這幾日給他放假,刻意不見他,也是懷疑他了,或者已經(jīng)確定蕓蘭跟她不是一條心

  廊下亮著幾盞燈籠,暖色的燈光照著長廊下站著的人,那人面容秀美,不施粉黛,肩上披著一件披風

  薛婳平靜的看著坐在臺階上的人,眼里沒有看恩人的感激,也沒有看仇人的憎恨,只是淡淡的染上一抹哀傷

  悲從何來,大概也只有此刻的薛婳曉得

  薛婳正欲轉身離去,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她頓住腳步,轉身看向沈初

  她眼中的蕓蘭著實有些狼狽,本來想直接走的想法忽地止住了

  “小姐,近日可還安好?”

  沈初弱弱的問了句,那日回門時門口站著的人,似乎是沒有薛意在的,后面又怎會在池塘落水。

  薛婳揮了揮衣袖坐在廊邊的石凳上,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安好。”

  她說出這句后,眼中似有些悲憫

  這話像在問沈初,亦像在問自己

  “你為什么救我?”

  薛婳問,沈初笑道

  “因為小姐對我很好”

  薛婳聽后只是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是嗎?如果以后有人對你更好,你會背叛我嗎?”

  沈初表情有些凝重,院中花精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這位小姐好生嚇人”

  “對呀對呀,前幾日還是很溫柔的?!?p>  “哎,可能是成婚會把女子逼瘋吧。以前郭氏初來時,也是蠻溫柔的?!?p>  薛婳一身白衣,烏發(fā)披散,在園中似鬼魅

  沈初道:“我是小姐的人,別人待我再好,那也是有目的,想把我當棋子。棋子隨時可拋棄,小姐不會?!?p>  沈初的聲音有些沙啞,薛婳看著眼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扎著雙髻,臉上稚氣未退

  手上還綁著那日燙傷的繃帶,若不是為了救她,早便會痊愈了

  薛婳垂下眼睫,沉默了一會,她問沈初

  “你知道四嬸為什么說那句話嗎?”

  沈初知道薛婳說的是那句協(xié)恩圖報,罵他下賤

  “她說給我聽的,說我是個女兒,即便救了阿意也不會拿到我本家的家產,她在提醒我,不要因為這件事要我爹分家產給我?!?p>  薛婳十分平靜的說出這些話,像是在和沈初解釋,也像是在說出自己的心事

  說完她又搖搖頭,似乎是覺得這話和沈初說了,他也聽不懂

  她站起身把自己手上的白玉鐲子脫下戴到了沈初的手腕上

  沈初的手腕很細,瑩白的鐲子在他手腕上有些大

  薛婳說:“這算是對你的謝禮,謝過你救我出水。”

  語畢,她便轉身離去,走的有些決絕。

  薛婳的背影漸漸遠去,沈初在院中站了許久,他今日悟出一個道理

  以前自己在命書上編排的故事,似乎像一場木偶戲?;蛟S,總有一日,木偶是會掙脫掌控者,生出自己的靈魂的

  往后的幾日,薛婳讓人給沈初換了一副藥,他乖乖的喝了三日后,病情終于大好。

  他在庭院中散步,感受著身上久違的輕松。

  又嘗試召喚了一下命書,還是什么也沒有召出來

  “難道是我不夠努力?”沈初自言自語道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疑問,本方土地默默的回答了一聲

  “不是,是捉弄凡人被發(fā)現(xiàn),天道把司命星君您調命書的權限給封了?!?p>  違反規(guī)矩的人一般會被天道封印個幾日的權限什么的,但天道不會下達什么指令,所以要靠自己悟

  天道(os):“話說這應該很容易就能知道的吧?”

  ......

  天道(os):會有神笨到自己違規(guī)了還覺得本天道發(fā)現(xiàn)不了嗎?不能吧?

  沈初:......

  在聽到這消息時,沈初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天

  又塌了......

  他無力的倚在院中的老槐樹上,一副嬌花照水,弱柳扶風的模樣,老槐樹不好意思的晃了一下身軀,七八月份的國槐此時正若雪的開著

  細細簌簌的落了沈初滿身

  沈初麻了,若是今天有什么好消息的話,那大概時姻緣書發(fā)生了些改動

  沈初一頁頁翻開,發(fā)現(xiàn)姻緣書里的幾對錯的姻緣已然被修正了回來,他現(xiàn)在什么也沒動,但這些姻緣怎么修正了?

  修正總比不動好,這樣想著,他又翻了一回書,可書都快被沈初翻爛了,書上的姻緣也再沒動過。

  再翻回來時,沈初發(fā)覺書的扉頁上有朱紅的字體寫著修正的姻緣人姓名,一共有三對。

  他把書收起來,正巧蕓豆回來

  一見到沈初,蕓豆便激動的說

  “蕓蘭,蕓蘭,今日夫人用嫁妝在城南盤了個鋪子,說要賣吃食呢?!?p>  蕓豆作為陪嫁丫鬟,以前都習慣叫薛婳小姐,近日才改口喊了夫人

  這幾日薛婳給沈初放假,日日把蕓豆帶在身邊,蕓豆每回回來必要跟沈初講講自家夫人的事

  從夫人把陪嫁來的莊子又盤活了,到夫人把珠寶首飾給典當了云云

  “看來夫人是想當富婆了?!?p>  如果沈初沒猜錯,薛婳定是察覺到了什么,借此提前做準備,為自己留了條后路。

  蕓豆是個傻的,沒聽出沈初話里的意思,笑呵呵的道

  “富婆好,夫人成了富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p>  薛婳的母親在一年前自縊,薛婳過的不好,連嫁妝都是從父親牙縫里硬擠出來的。

  至于為什么自縊,沈初不記得了,但他覺得這里是個重點

  蕓豆說著,看起來有些難過,搖頭道:“夫人命太苦了,也不知道天上的仙人是怎么給安排的命運?!?p>  沈初尷尬的扶額,假裝附和道:“對嘛,真的是太不稱職了?!?p>  聽到沈初附和,蕓豆似乎更來勁了,繼續(xù)道

  “虧得夫人往日還給這些廟里捐了不少香火錢,我看啊,這些神仙才懶得管我們凡人的事情呢?!?p>  司命星君此刻也只得滿臉陪笑:“啊是是?!?p>  雖說他是司命,掌管凡人命數(shù),但也只能根據(jù)天意來推算這人一生大致的軌跡,起起伏伏

  就似是天道已經(jīng)給出了大致的骨架,在鰥寡孤獨上,沈初改不了什么

  他只能填一填根據(jù)骨架生長出的筋骨,至于更細節(jié)的事,只能是靠他們自己走出來

  至于今日三餐吃什么,衣著幾何他更是管不了,也懶得管。

  他現(xiàn)在著實有些悔恨,平時散漫慣了,管他什么書,看起來都是一目十行,粗略的掃一眼,不出三日就忘了。

  于是在承安元年,司命星君沈初在凡間遇到了他職業(yè)生涯里最大的滑鐵盧

  宋可居翻墻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癱在床上的沈初

  宋可居倚在門邊,這次沒穿紅,穿了一身輕紗的云水藍

  他從袖中拽出了一只赤色狐貍,有二尾,狐貍被宋可居摔在地上,直接躺在那不起來了

  沈初看了一會癱在地上裝死的狐貍,歪頭看了一下宋可居

  “你弄來一只狐貍干嘛?”

  狐貍一聽到有女孩的聲音,瞬間來了精神,揚起腦袋四下看了看

  看到沈初這個方向的時候,狐貍一下子從地上跳到了沈初懷里

  沈初好像在一只狐的臉上看到了諂媚,他輕輕摸了一下狐貍的耳朵,有些涼,他忍不住又摸了兩把

  門口宋可居疑惑道:

  “這是月老的姻緣剪,你沒看出來?”

  沈初聞言一下子把縮在自己懷里的紅狐貍拽了起來,舉到自己眼前,一人一狐四目相對

  “你是說,月老的姻緣剪掉輪回池里,變成狐貍了?”

  宋可居點頭

  沈初法力被天道封了,他還真沒看出來,想到這,他把狐貍新放下,對宋可居道

  “我法力被封了,還真沒看出來?!?p>  門口的宋可居歪了下頭

  “為何?”

  “施法讓一個凡人落水了,就被封了,天道真是小氣死了?!?p>  宋可居聽聞,回憶了一下這幾天自己干的事

  為了糾正姻緣,動用了一點點小手段,比如變出個幻境,讓里面的人移情別戀。

  比如讓人失憶,然后移情別戀。

  再比如加個障眼法,用個傀儡術,讓對方以為另一個人移情別戀。

  他做的這些事好像哪一件都比沈初做的嚴重來著,想到這,他偷偷運了下功,發(fā)現(xiàn)法力還在

  于是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覺得這些事不能讓沈初知道

  沈初又道:“你在哪找到它的?這剪刀現(xiàn)在成這樣了,還能用嗎?”

  宋可居思索了一下道:“可以用,但是只能用牙咬?!?p>  兩人齊齊看向狐貍的牙,那狐貍似乎是察覺有人看自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還有你那個小子,有你這樣待狐的嗎?”

  沈初驚奇道:“狐貍,你會講話呀?”

  狐貍蹭了蹭沈初的手臂:“當然了,美麗的小姐,你見過我這么可愛的狐貍嗎?”

  宋可居皺了下眉,走上前伸手拽住狐貍的后脖領子,把它拎了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女人,但他是男的?!?p>  聞言,半空中的狐貍掙扎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初

  沈初尷尬道:“是的,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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