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
許卿立馬搖搖頭,作出一副受驚的模樣:“我,我就是想到了姐姐?!?p> 突然,陸聞川一把推開了她,許卿整個人軟趴趴倒在地上,抬起頭淚眼婆娑看向陸聞川。
“你不配提婉兒,若不是你這張臉……”剩下的話,陸聞川咽了下去。
許卿一只手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又重新給陸聞川添了茶。
喝!
喝死你個渣男。
要是真的喜歡,何苦尋找一個相似的人呢!
直接去許婉兒墜崖的地方跳下去,地獄相見不就成了。
裝什么裝。
幸好仙音坊節(jié)目接連開始,陸聞川注意力都被樂聲吸引。
許卿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看向陸聞川,不說話的時(shí)候,這個男人確實(shí)不負(fù)大祁第一美男的盛名。
兩個時(shí)辰,許卿上下眼皮來了一場爭鋒對決。
這種文縐縐的音樂她是真聽不習(xí)慣,最關(guān)鍵的是,坐太久,腿麻了。
終于,演奏結(jié)束了。
可算是解脫了!
陸聞川眼神有意無意略過旁邊的許卿,看她臉上表情豐富,陸聞川心底閃過一抹喜色。
這是他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
“行了,本王讓人送你回相府?!?p> 聽到陸聞川的話,許卿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扭了扭肩膀,然后擺擺手:“不用,又沒多遠(yuǎn),我走回去就行。”
“嗯?”陸聞川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許卿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那就麻煩王爺了?!?p> 差點(diǎn),露餡了。
許卿抓起袖子,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已至亥時(shí),街道上小攤小販早已收攤回家。
許卿坐在馬車?yán)?,一路晃晃悠悠,半刻鐘的功夫就到了相府后門。
溜進(jìn)院子的時(shí)候,許卿還特地確保沒被府里丫鬟看見。
要不然,第二天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許卿感覺有一股莫須有的壓力從她頭頂傳來。
她微微嘆口氣,借著月光抬眼看去。
來人面若冠玉,眉若劍鋒,只是一眼,許卿就確定了。
這就是那天一腳把自己踹進(jìn)湖里的人。
也就是云景世子,蕭云景。
“世子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你剛剛是坐攝政王的馬車回來的?”
嚯!
被看見了。
許卿微微側(cè)過頭,躲開蕭云景熾熱的視線:“碰巧在仙音坊遇上了?!?p> “是嗎?攝政王不是最愛婉兒,怎會跟你這樣的女人同乘一輛馬車?”
“攝政王殿下不在馬車之內(nèi)。”
蕭云景放開了許卿,兩人面對面坐在屋子正中間的椅子上。
她正準(zhǔn)備起倒茶,又重新坐回來,這屋子里哪有什么茶水。
“你生氣了?”蕭云景直勾勾盯著許卿的眼睛,“因?yàn)楸臼雷酉染攘饲瀣?,所以你生氣了??p> 切……
許卿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柔弱樣子來:“自是公主重要,我不過是一個相府庶女。”
“你知道就好?!?p> 呵忒!
知道個雞毛。
要不是公主,她又怎會落水?
“世子殿下半夜過來,是有何事嗎?”
蕭云景眼神上下打量著許卿,然后說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我要你陪著本世子睡?!?p> 什么(哨音)
許卿就差把蕭云景腦袋扒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
“這不合適,世子殿下一心掛念著姐姐,我豈能肖想姐姐的人?!?p> 呸呸呸。
許卿都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蕭云仿佛沒聽懂一樣,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床上去。
不好。
床上還有沒來得及收拾得蕾絲吊帶裙。
就在許卿手快要碰到蕾絲裙時(shí),蕭云景搶先一步拿了起來。
“這是何物?”
這這這……
“只是一塊布料罷了。”
“是嗎?所以這是衣裳?”
這么說,也行。
許卿點(diǎn)點(diǎn)頭:“是。”
“那你穿了,讓我瞧瞧?!笔捲凭耙桓割^挑著蕾絲裙,“本世子從未見過這種布料。”
“殿下說笑了,這是給男子穿的?!?p> 許卿實(shí)在編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胡說八道。
反正又沒人認(rèn)識這玩意兒。
蕭云景拎起來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是嗎?那我試試?”
不是,有病吧!
什么都要試試嗎?
許卿憋的臉直抽抽,她立馬從蕭云景手里奪過蕾絲裙,直接塞進(jìn)被窩里:“不是世子殿下的尺寸?!?p> 蕭云景:???
“你還藏了其他男人?”
許卿:?。?!
許卿立馬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怎么會呢?這衣裳是靈兒帶過來的,聽說是京城出現(xiàn)的新物件?!?p> 新物件?
蕭云景微微蹙眉:“從未聽過。”
聽過就怪了!
她不想和蕭云景斗智斗勇了,索性再次搬出了許婉兒。
“世子還是早些離開吧,若是姐姐哪天回來,知道你在我房中過夜,怕是有嘴說不清?!?p> 許婉兒雖是墜崖而亡,但尸體至今沒有找到,他們這幾個渣男更是相信許婉兒還活著。
用許婉兒作為借口,真的可以免去很多麻煩。
蕭云景揉了揉許卿的腦袋:“也是,明日是個大日子,萬一她回來……”
等蕭云景離開后,許卿狠狠翻了個白眼。
死渣男。
次日一早。
門口一聲呵斥,轉(zhuǎn)而嬤嬤端著一盆水惡狠狠闖了進(jìn)來。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許卿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就被潑成了落湯雞。
“一點(diǎn)規(guī)矩沒有,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嗎?”
今日,是許婉兒墜崖的日子。
每年今日,相府便會組織家眷去南山鐘鳴寺祈福。
當(dāng)然,那幾個死渣男也會去。
許卿從容地下地穿好鞋子,然后來到嬤嬤面前。
“啪!”
當(dāng)著靈兒和眾丫鬟的面。
狠狠給這個老嬤嬤來了一巴掌。
靠,本來早起就煩,還整這一出。
興許是被打懵了,嬤嬤一時(shí)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許卿揉了揉用力過猛的手腕:“催催催,催命呢?”
“你個小賤人,竟敢打我!”
許卿抓住嬤嬤揮過來的胳膊:“打的就是你,誰給你的勇氣這樣對本小姐?”
“一個庶出,腦子被水泡壞了?”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庶出怎么了?”許卿揪住老嬤嬤衣領(lǐng),“你還是個下人?!?p> 有時(shí)候真不怪起床氣,許卿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靈兒立馬拿過絹?zhàn)咏o她擦臉。
嬤嬤見狀,氣的剁了跺腳,摔門而出。
“小姐,得罪了王嬤嬤,以后咱們可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