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diǎn)不正經(jīng)哦
許卿接過絹?zhàn)樱骸盁o礙,從今以后咱們過咱們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話雖這么說,王嬤嬤是三姨娘手下的人,現(xiàn)在相府都是三姨娘在操持,她若是斷了我們的月錢,等入冬,咱們就要凍死在這個小院子里了?!?p>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
靈兒若有所思地?fù)蠐项^:“討好三姨娘?!?p> 許卿抬手在靈兒腦袋上敲了兩下:“是賺錢,有了錢才會有底氣?!?p> 至于賺錢的法子,昨晚抱著蕾絲裙的時候,她已經(jīng)想到了。
靈兒幫她梳洗打扮后,拿出一件白色羅裙,裙面飄著幾只銀絲修成的蝴蝶:“小姐,咱們得快點(diǎn)了,老爺他們就要出發(fā)了?!?p> 到了前院,許啟峰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指著最后面的馬車:“趕緊上車。”
上了馬車,許卿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人。
和她同樣不受寵的三哥。
雖說是三哥,但許暮云是許啟峰私生子,是他早些年浪蕩的代表。
他和許卿半斤八兩,許卿母親先前是相府丫鬟,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想到等許卿出生后,僅僅一年,她母親身患重病,沒些年月就走了。
許暮云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所以相比較而言,日子過的也就更緊張一些。
“三哥,好久不見。”
許卿主動出聲打了個招呼后,坐在了許暮云對面。
要說她三個哥哥之中,就屬許暮云長的最好看。
“妹妹身體還好嗎?”許暮云聲音如潺潺流水一般,悅耳動聽。
“好多了?!?p>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幾個時辰后,馬車停了下來。
鐘鳴寺到了。
靈兒扶著許卿下來,乖乖低頭跟在了人群最后面。
等到大殿,許卿這才看到正中間那四個人。
攝政王陸聞川,云景世子蕭云景,國師沈淮安和大將軍韓越。
也就是那四個渣男。
許卿嘟囔著嘴小聲咒罵兩句,裝逼怪。
許婉兒是三姨娘的女兒,自大夫人去世之后,相府就由她說了算。
祈福這檔子事,也是由她張羅。
“卿兒,上來給你姐姐上柱香?!?p> 聞聲,許卿挪著步子上前,小心翼翼拿起三炷香后插在香爐中。
三姨娘眉眼帶著笑意,看的許卿后背直發(fā)涼。
等她轉(zhuǎn)過身,視線恰好和沈淮安撞上。
沈淮安面目雋秀,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即視感。
她迅速收回視線,不知是太過于緊張還是怎么地,許卿一個沒站穩(wěn),重重朝著香爐磕了過去。
閉眼之際,她看到靈兒從門口沖了進(jìn)來。
再次醒來,許卿只覺得頭痛欲裂。
一些奇奇怪怪的記憶也由此浮現(xiàn)在她腦海。
許婉兒并沒有死,并且在不久之后就會回來,那幾個渣男怕許卿在許婉兒面前胡說,最終決定殺人滅口,偷偷刀了她。
靠!
一群神經(jīng)病。
合著她就是一個工具人。
更何況,許婉兒也并沒有像傳聞中那樣遭人玷污,她是受不了流言蜚語自殺。
所以她這次回來,是來報仇,拿回屬于她的一切。
想到這里,許卿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流言蜚語害死人?。?p> 不行,得把賺錢計劃提上日程了。
突然,寺廟廂房門被人打開,來人攜帶著一股子雪松味,渾身充滿了清冷自持的氣質(zhì)。
“你還好吧?”
許卿眨巴著眼睛,咳嗽一聲:“我沒事,就是姐姐的祈福儀式被我毀了,對不起?!?p> “小插曲而已。”沈淮安抬手摸了摸許卿的額頭,“可別留下印子,不然就不像她了。”
許卿:……
有點(diǎn)無語。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最終停在房門口。
韓越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沈淮安坐在許卿床前。
兩人之間氣氛詭異至極。
“將軍,你這是?”
韓越長年在外征戰(zhàn),皮膚風(fēng)吹日曬成了小麥色,眉眼很深,男人味十足。
當(dāng)然,許卿沒空欣賞這兩位美男,她只怕一件事。
就是露餡。
要不然還沒等許婉兒回來,她就要嗝屁了。
韓越大步上前,看到有沈淮安在,冷不丁譏笑一聲:“我來看看你,婉兒不在,本將軍有義務(wù)幫助她照顧妹妹?!?p> 真是一個完美借口。
這幾個死渣男為了證明對許婉兒用情至深,自然不會主動承認(rèn)找她當(dāng)替身這件事。
許卿心下了然,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我沒事,額頭上的傷很快就會好?!?p> 沈淮安起身:“那就好,我先走了?!?p> 望著沈淮安離開,韓越又坐在剛剛沈淮安的位置:“他為什么在這兒?”
“與將軍一樣,過來看看我而已?!?p> 韓越這個人五大三粗,不太會說花言巧語:“行,我還以為你和他有一腿呢?”
“怎么會呢……”
那是有一腿嗎?
韓越在屋子里并沒待多久,祈福儀式結(jié)束,除了三姨娘,他們剩下的人一一坐馬車回了相府。
路上,許卿上下打量著對面的許暮云。
最終開口:“三哥,這京城有沒有什么地方適合開鋪?zhàn)???p> “開鋪?zhàn)樱啃∶靡錾???p> “小生意,這不是今日得罪了王嬤嬤,那不就是變相得罪了三姨娘,我怕這個冬天凍死在相府,所以想著自己賺點(diǎn)錢,免得受苦?!?p> 在莫名出現(xiàn)的記憶中,許卿清楚的記著,這個三哥是后來給她收尸的那個人。
畢竟一樣都是可憐蛋,許卿有些話也就不對許暮云藏著掖著。
“我?guī)托∶每纯窗?!”許暮云低著頭笑笑,“只是,這小生意可以把我也帶著嗎?你也知道,我在相府如履薄冰?!?p> “沒問題?!彼顩]幫手呢!
回到相府已是半夜,許卿抱著鏡子左看右看。
奇怪,祝安安人呢?
“卿卿,想我了沒?”
聽到祝安安的聲音,許卿立馬坐正了身子,步入正題:“安安,我上次給你那個簪子呢?”
“賣了?!?p> 許卿:天塌了??!
賣了?
她扯著已經(jīng)僵硬的臉,幾乎是顫抖著問:“賣了多少錢?還能買回來嗎?”
“三十萬,錢我都花了?!?p> 三十萬?
許卿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看來這個地方的東西還挺值錢。
“安安,我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法子。”
祝安安在另一邊笑笑:“碰巧,我也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法子?!?p> 許卿搶先一步開口:“你給我寄點(diǎn)蕾絲性感內(nèi)衣過來?!?p> 祝安安?
什么玩意兒?
“卿,你有點(diǎn)不正經(jīng)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