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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躺平,夫人帶我上青峰

離故里

  城外西郊的樹林里,月黑風(fēng)高,趙隱駕駛著馬車穿梭在林間。

  “師哥,”

  給裴景胥診脈的李蕪?fù)蝗缓暗剑钍弻⑴峋榜愕氖州p輕放下,繼續(xù)說道,

  “我就不回沉音谷了?!?p>  趙隱一驚,停下馬車,將頭向里面探了進去,而此時李蕪也正好走了出來。

  “為何?”

  趙隱不解問道。

  “我在京城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我還需要再回去?!?p>  李蕪堅定地說道,天色漆黑,趙隱看不到李蕪眼眶下的紅暈,看不到李蕪顫抖的手。在這一段的路程里,她內(nèi)心爭斗愈烈,白瑤痛哭抱著自己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失去爹娘的那一年,她才五歲,本該在她親生父母的溫暖的懷抱中長大,可是因為裴家,她只剩下爹娘冰涼的尸體以及長滿枯草并且不能留名的墓碑。

  “迢迢,我來接你了?!?p>  趙隱聞聲向前看去,看不清來者的具體模樣,只覺得那人身上冷冽的很。她喚師妹迢迢,趙隱有些愣怔。

  他知師妹有過往,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準備,這一日就突然降臨了。

  李蕪走下馬車,沉著頭來到了白瑤的身前。

  “師哥,裴景胥的脈象極其虛弱,師哥還是抓緊時間回沉音谷吧,不必為我耽誤時間。”

  “我在白姨的跟前會很安全,師哥不必憂慮,還請師哥告知師父,我日后定會回沉音谷請罪的。”

  李蕪說完便轉(zhuǎn)身跟著白瑤離開了此處。

  “師妹——”趙隱頓了一下,說道,

  “保重?!?p>  ——

  “迢迢。”

  白瑤看著李蕪哭紅的雙眼,不由得心疼。安慰喊道,只是下一刻李蕪慢慢地抬起頭來,擦盡臉上的淚水,勉強地微笑著說,

  “白姨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若不是李蕪說的堅決不容否定,白瑤都想帶著李蕪離開這里,找一處清凈的地方棲居。那里沒有仇恨,沒有別離,沒有使人心碎的事。

  她告知迢迢這件事,是否太過殘忍。

  李蕪緩了片刻之后,調(diào)整了自己的聲音,對白瑤說道,

  “那個栽贓陷害爹娘的裴家家主早已經(jīng)死去,可是他們裴家欠我們上下幾十條的人命,我們都需要向他們討回來?!?p>  “迢迢,”白瑤的聲音格外沉重,是她太殘忍了,她不該讓迢迢背負仇恨。明明迢迢在問自己她的身世之前是那樣的璀璨明媚,她笑著問自己身世,卻是紅了眼帶著玉佩離開的。

  白瑤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手輕輕地撫摸著李蕪的頭。

  “白姨,我打算潛入裴家,一步一步地向他們索命?!?p>  李蕪的眼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寒氣,他們裴家現(xiàn)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建在了她親人的累累白骨上的,她的親人全部都離開了自己,一命償一命,她失去多少親人,她就要讓裴家償多少人命。

  李蕪將自己的頭抬起來,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在此之前,她不覺世間有什么可以讓自己的心變得冰冷,世間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養(yǎng)父母對自己不好,但是不可忽視的是他們養(yǎng)大了自己。她還遇到了與他同命相連的人,與他一同見識過世間的欣喜,最后她還遇到了師父師哥,他們無不在給自己關(guān)懷和愛。

  可是,這次她無法將苦難忽視,這是她的親人活生生的命。除了白姨,她在世間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李蕪哭得有些重了,直至昏厥了過去。

  “迢迢——”

  ——

  “少夫人,老夫人想見見你,還請少夫人隨我去裴家老宅?!?p>  銅鏡前的女子不慌不忙地放下桃木梳篦,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就跟著管家一起出了門。

  “她就是景公子的夫人?”

  路上的人不免得向女子投來緊盯著的目光。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這不是那次景公子在斷云橋求娶的姑娘嗎?”

  “當(dāng)時她還義正言辭地拒絕景公子,沒想到這么快就嫁給了景公子。此人真是心機深重,對景公子欲擒故縱?!?p>  “就是,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好看,心機卻是這般狡詐?!?p>  李蕪靜靜地聽著他們對自己的風(fēng)言流語,默不作聲。她知道自己踏上的這條路是多么的艱難,一旦踏上便不能回頭。

  她也不能回頭。

  她要報仇,仿佛在知曉自己身世的那一日,她的心境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師父曾說行醫(yī)之人要看透世上的困苦災(zāi)禍,要平靜地面對這些,不可讓情緒占據(jù)頭腦。

  做到不為苦悲,不為樂喜,才是圣人的最高境界。

  可是她并不是圣人。

  沒有裴家,她本可以沒有任何苦難。裴家欠下他們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

  “見過老夫人?!?p>  李蕪跪拜在地上對老夫人行禮。今日好似全部的裴家人都聚在了此處,除了剛死過孩子的柳姨娘一房里的人,剩下的人他們于高處審視著自己。

  “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回老夫人,晚輩名叫李蕪,平南人。”

  “為何突然傳出你是五公子的夫人?未定結(jié)親,未行婚禮,你又為何自稱是我裴家的五少夫人?”

  “回老夫人,清夜節(jié)那日五公子與在下私定終身,將這紅發(fā)帶作為定親之物?!?p>  李蕪拿出清夜節(jié)裴景胥掉落在地上的紅發(fā)帶,舉起讓其他人看。

  “憑一個紅發(fā)帶就想做裴家少夫人?”

  在一旁的裴青青嘲諷著,隨后就被任蕓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姑娘既然說是五公子與你定情,那么五公子呢?”

  任蕓著重咬緊了最后的幾字,才幾日不注意竟然讓裴景胥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回夫人,五公子他將發(fā)帶給我之后,就對我說他要出去幾日,好像說的是夫人您指派他,好像還說您將他作刀?!?p>  “混賬,我根本沒有指使他?!?p>  任蕓突然重聲呵斥,在座的裴家人都是一驚,這是裴寬突然說道,

  “既然景兒看上了你,那你便在裴府待著吧。等景兒回來了再說。”

  “是?!?p>  李蕪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裴家老宅,坐上馬車之后,對管家說道,

  “回府?!?p>  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不見長庚

關(guān)于我暗戀的人成為了我的夫人(′?ω?`)   裴少要是醒著他的嘴角不得翹到天上去,接下來就看小蕪姑娘大殺四方吧。   注意:裴少和小蕪不是仇人。如果裴少真的是仇人的話,按照裴少的性格估計會親自腕骨剖心給小蕪贖罪。   至于裴少,書名都說了他是病秧子,自然回去養(yǎng)病了??赡芎芫貌艜睹?,露完一面就又得回去,還是全靠小蕪一個人的。   人物資料:裴少不會武功的,他就是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每次殺人之后他自己也在死亡邊緣的。   目前的劇情來看,小蕪對裴少的感情進度0%,全都是靠著小蕪的師父,否則裴少可能不能活著回到沉音谷的,畢竟白瑤在。   還有蘇瑯之這個人,他是前者。(畢竟裴少養(yǎng)病,就被偷家了唄)   但若要問我憑什么后來者居上,因為他是又爭又搶啊。   再說一句就是裴少他確實有點病嬌在身上的,但沒辦法剛開始是自己一個人抑制,后來就靠外界因素了特別是小蕪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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