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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往哪跑?瘋批權臣鎖腰奪嬌

第九章 “這回又想跟誰跑?”

  見妙妙不說話,崔洵痛恨到了極點。

  “裝聾作啞給誰看,你說?。 闭f是誤會,說是假的,說……心中只有他一人。

  妙妙卻不說話。

  事到如今,崔洵也知道了,早上那佛像下的許愿,不過是說與他聽的。什么嬌羞與愛意,全都是她演的一場好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所有真情都交付給了另一個男人!

  崔洵心胸暴怒,為自己的輕信與愚蠢感到好笑。她就這樣借著自己的寵愛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終于難抑胸間暴戾,崔洵將書桌掀起,上頭的書籍折子落了一地,零散難堪。他往前兩步,狠狠制住她的雙肩,逼她看向自己,“那個野種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崔洵忽然記起在菰城她消失的那五日,似乎這下都理順了。

  “菰城消失的五日,是去安頓那野種了吧?!贝掬壑袔Я思t,吼道:“說話!”

  妙妙睫毛顫了顫,嘴角勾出自嘲,竟是應了。

  “是啊,那野種在菰城活的好好的,你去殺了他吧?!?p>  瞬間,崔洵只覺血液沸騰,雙拳將妙妙的肩膀箍得愈發(fā)得緊,失聲笑了。緩緩松開手,轉身卻突然抬腳將旁邊的木書架給踹翻了,又將手邊的鎏金檀香盒砸在地上,不過片頃,房間里能砸的統(tǒng)統(tǒng)都砸了個遍。

  方才崔洵派人送來的金桂也難逃,躺在一堆青玉碎片之間,花瓣零落。

  崔洵的手上也帶了碎片飛濺的劃傷,卻絲毫不在意,滿目瘋狂,猩紅著眼看著妙妙。

  崔洵一向以溫潤示人,妙妙雖知他手段雷靂、心機深沉,并不像外界所傳翩翩公子模樣,卻也不曾見過他如此暴怒的時候。

  妙妙強自鎮(zhèn)定,見他踱步緊逼,卻往身后門邊退去,待到門口轉身便拉門欲逃出去。

  然而木門剛被拉開一道,下一瞬便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合上,發(fā)出響亮的“啪”聲。

  打橫抱起妙妙便將她扔進了軟榻之上,隨即欺身壓下,“還想逃?明玨不是死了么,這回又想跟誰跑?”

  妙妙蒼白著臉罵他:“崔洵!你該死!你最該死!”

  來上京后兩人都刻意拋棄了前塵,恩恩愛愛,活在編織的虛幻之中。

  至此,這一場美夢終于被打破。

  崔洵雙手掐下妙妙的脖子,手上愈發(fā)用力,“要死,我也拉著你一道死,妙妙,我真想這么弄死你算了?!?p>  妙妙的呼吸愈發(fā)緊促,逐漸喘不過氣來。

  待要窒息的前一秒,崔洵的雙手驟然一松。

  妙妙大口喘息。

  良久,待她呼吸平穩(wěn),崔洵眸光自她松散的鬢發(fā)收回,掩下其中戾色,語氣恢復了平靜,“從今往后,你便收了離開的心思,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崔府當中?!?p>  見她面無表情,崔洵咬緊牙槽,冷笑:“若還想走,那野種我自有辦法找出來,弄死他?!?p>  說罷,甩袖離去。

  崔洵捏著朱筆,眼前折子里的字一個都未曾入他的眼。

  滿腦都是菰城……

  在那一年里,她是否挽著另一位男子的手臂,相偕在人間煙火中做一對普通夫妻,和和美美……

  滄州那夜,他心中生出要與她做凡塵夫妻的那般美夢,于她而言卻是親身經歷過的。

  思及此處,崔洵心頭泛出酸意,咬緊牙關,恨不能沖到那年菰城大街,抓住這對男女,將他們抽筋剝皮。

  手中的朱筆被生生折斷。

  崔洵扔下折子,喊了崔萬取酒來,便進了書房側臥。

  側臥內有一張軟榻,每日午憩便在內里。

  酒過三巡,崔洵卻是愈發(fā)暴戾,胸口似憋了團郁氣,不上不下,往事如水般掠過,醉意上頭,崔洵卻想不通了。

  妙妙當年看中了自己容貌,好不容易成了自己的外室,怎就說走便走了?還跟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人私奔?

  崔洵抑制自己去想那菰城的野種,一想到那野種渾身便起了火,恨不能將他壓到妙妙面前,慢慢折磨死。

  忽然大門敞開。

  一陣秋風打進來,崔洵正渾身熱得厲害被涼風一吹,登時舒爽不已。

  來人卻正是妙妙。

  崔洵將酒壺重重放在案上,冷著臉:“你來干什么?”

  來人卻不怕他,身弱無骨地躺進他懷里,嬌手撫上他胸膛,自衣襟伸入,觸到結實肌膚的那瞬,崔洵難抑地喟嘆了聲。

  “妙妙?!?p>  他按住女人的手,喃喃重復道:“妙妙。”

  女人嬌笑:“妙人兒在這兒呢。”

  那手似勾魂似的,從他胸膛一路往下,徑自點著火。

  “不對?!贝掬值馈?p>  “哪兒不對?”

  香氣太輕,妙妙近日愛上薔薇水,薔薇香氣甚是香甜,經久不散,斷不會如此清苦。

  崔洵拉出那手,將人甩了出去。

  妙人兒跌倒在地,嬌嬌道:“怎么了呀?”

  崔洵甩頭,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妙妙,分明是一眼生的丫頭,身段與妙妙接近,大著膽子趁機來勾他。

  “滾!”看清人那瞬,崔洵頓時暴戾大喝。

  人前溫和無害的崔三郎竟有如此可怖的一面,這女子也顧不得衣衫輕薄,落荒而逃。

  崔洵無力地將身子松倒在側,嘴里呢喃:“妙妙……”

  也不知是那女子勾的還是什么,美酒自壺中澆入嘴中那刻,他竟覺得渾身似火著了一般。

  滿室的狼狽已由下人統(tǒng)統(tǒng)收拾了,還未添置新物件,整間寢居都空空蕩蕩的。這是崔洵的寢臥,自打她回了上京,不論崔洵辦公差到多晚,都與她同寢而眠。

  只今日……約莫他是不會來了。

  妙妙躺在床榻之側,因為爭吵,腦海中混亂成一片

  忽然門被大力推開,靠墻發(fā)出撞擊聲。

  妙妙睜開眼,一個身影腳步不穩(wěn)地向她而來。

  除了崔洵還能有誰。

  靠近了便聞到一股酒氣,妙妙合上眼。

  崔洵走到床榻邊,低頭看向她。她正蜷縮地躺在床沿外側,青絲披在繡枕上,雙眸平靜地合著,入睡了。

  崔洵氣笑,不愧是個沒心沒肺的,如此爭吵,竟還能睡得著。

  他彎身屈指,自她額上往下,一路撫過,至她鼻尖之時忽的一捏,令她呼吸受阻。

梁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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