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怒吼,聶彥修一臉緊張地扶起司明嫣檢查她的情況,全然沒有看見因為他一拽而腳底打滑摔進(jìn)湖里的時念。
“救命……”時念不會游泳,揮著手在水里掙扎,越是掙扎越往下墜。
“時助理落水了?!敝車吮贿@邊的動靜吸引全都聚集過來。
可是沒有一個人救她,只因為聶希悅的一句話,“不準(zhǔn)救,誰讓她推的明嫣姐,是她活該?!?p> “這點水溺不死人,明嫣姐腳都扭了,她也該吃點苦頭?!?p> 司明嫣故作痛苦捂著腳踝,聶彥修慌亂地抱起她往外走,連看都沒有再看她這邊一眼。
時念嗆了幾次水再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下沉,心更是早已經(jīng)沉入深淵。
何昭救了她,在她即將失去意識前。
“時念對不起,之前大小姐知道是我讓你替我去的別墅很生氣,威脅我要是不幫她送禮服給你就要開除我,你也知道我們?nèi)揖涂课乙粋€人的收入,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可沒想到,她竟然越來越過分?!?p>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p> 時念裹著毯子,嘴唇止不住哆嗦。
何昭看她如此去幫她拿干凈衣服。
寒意不斷攀上身,時念迷迷糊糊間昏睡過去。
她是被一陣煙霧嗆醒的。
等她醒來的時候,木屋周圍有陣陣火光,煙霧充斥滿整個空間,木屋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鎖住如何也打不開。
時念用半濕未干的衣服捂住口鼻,試圖向外呼救。
木屋四面封閉,只有一處小窗能夠看見外面的情況。
不遠(yuǎn)處就是聶彥修他們所在之地,應(yīng)該是看見這邊起火,那邊人也開始撤離,時念大聲呼救,卻無人回應(yīng)。
人群中她看見何昭身影,被聶希悅一把拉住,“時念早就走了,那木屋都快燒沒了你還往那邊做什么?”
“可是時助理剛剛還給我發(fā)信息說她這里面?!?p> 何昭將手機給聶彥修看,聶彥修回頭往木屋看了一眼。
“希悅既然說時助理已經(jīng)走了應(yīng)該是她沒來得及給何特助發(fā)信息吧。”
“阿修,我腳又痛了,這里太危險,我們還是先走吧?!?p> 一行人離開,連帶著何昭也被帶走。
時念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這一次沒有人會再來救她。
可是她不能死,她還沒有見到她的親生父母,她差一點就能夠擁有完整的家庭幸福,她一定要活著。
她找盡全屋能用的工具,試圖敲開被鎖住的門,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有聲響,有人來救火,看見被困在里面的她。
直到看到來人,時念拼死撐住的最后一點意識消散,最終昏了過去。
她被送進(jìn)醫(yī)院,昏迷近兩天才醒來。
這兩天聶彥修再沒有找過她,直到她回到公寓,也沒有他的身影。
時念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打包好行李,準(zhǔn)備離開。
五年契約結(jié)束那天,時念去了山頂,直到落日結(jié)束,聶彥修都沒有出現(xiàn)。
也是,他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忘記他們的約定。
時念拿起手機給聶彥修發(fā)了最后一條信息,以時念的身份。
今天之后,世上再無時念,也不會再有時念與聶彥修的一切過往。
他們徹底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