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大大給我想個題目唄
在御園的宮廷宴會中,各方勢力暗自較勁。
賢德皇子一派心懷社稷,欲匡正朝綱;野心皇子則妄圖謀權篡位,勾結兵仗局、張將軍等勢力,妄圖在宴會上毒害賢德皇子以達成自己的野心。
御園驚禍,竭力回天
杜靈依緊緊攥著劍柄,手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指腹與劍柄粗糙的紋理摩擦,讓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東南角的青銅鼎矗立在那里,在幽綠燈籠那幽幽的冷光下,泛著清冷的色澤,那光如鬼魅般搖曳,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秘密。
韓墨淵掌心的血符散發(fā)著淡淡的微光,血絲正順著鋒利的劍刃,如同蜿蜒的小蛇般緩緩滲入龍紋瓔珞,瓔珞上的紋路在微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震耳欲聾的第三聲禮炮炸開,那聲音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賢德皇子已端起雕著蟠龍紋的酒壺,酒壺上的蟠龍栩栩如生,仿佛要騰空而起。
“殿下萬不可飲此酒!“杜靈依急切地呼喊,聲音卻被驟然響起的琵琶聲無情地淹沒。
那琵琶聲如急雨般噼里啪啦地響起,彈奏《十面埋伏》的樂師們手指飛速舞動,節(jié)奏突然加快,那激昂的旋律仿佛預示著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即將來臨。
野心皇子嘴角含笑,眼神卻透著一絲陰狠,他緩緩按住賢德皇子執(zhí)杯的手,鎏金袖口擦過杯沿時,細微的粉末如灰塵般抖落,在幽光下幾乎難以察覺。
韓墨淵突然伸手拽住杜靈依,他的手勁很大,杜靈依只感覺一股力量拉扯著她,兩人迅速混入敬酒的宮娥隊列。
當紫檀食案上的冰裂紋瓷盤映出他們的倒影時,瓷盤上的冰裂紋如細碎的蛛網(wǎng),杜靈依突然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撞到禮部侍郎身上。
掌心觸到對方蟒袍的瞬間,那蟒袍的綢緞質感粗糙而厚重,無數(shù)心聲如洶涌的洪水般涌入腦海。
「三殿下竟在酒中摻了鶴頂紅...若此刻揭發(fā)或許能保全家小...」
杜靈依假裝鎮(zhèn)定地借著整理發(fā)簪的動作,將沾著韓墨淵血跡的瓔珞遺落在侍郎腳邊。
當龍紋觸到青磚的剎那,暗紅血珠仿佛有了生命,突然凝成“鶴頂紅“三個小篆,那血字鮮艷奪目,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年邁的侍郎眼睛瞪得很大,渾濁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死死地盯著地上的血字。
“聽說禮部新制的祭器用了暹羅進貢的朱砂?“杜靈依突然提高音量,高聲贊嘆,聲音在宴會上回蕩,“這般鮮紅倒像鶴頂紅呢?!?p> 滿座嘩然,眾人的驚呼聲、議論聲交織在一起,野心皇子捏著酒杯的手指關節(jié)咔咔作響,那聲音在嘈雜聲中格外刺耳。
賢德皇子若有所思地放下杯盞,琥珀色酒液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那藍光如同幽靈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韓墨淵的劍穗無風自動,輕輕晃動的劍穗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暗格里的賬冊摹本正隔著衣料發(fā)燙,那熱度透過衣服傳遞到他的皮膚上。
“老臣有罪!“禮部侍郎突然撲通一聲撲跪在地,額頭重重磕上青石磚,那沉悶的撞擊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三日前兵仗局私運的鶴頂紅...就藏在朱雀門第三根望柱下的陶甕里!“
幽綠燈籠忽明忽暗地晃動著,發(fā)出輕微的咯吱聲,韓墨淵的劍尖如閃電般挑開青銅鼎底部的封泥,封泥裂開的聲音清脆悅耳。
當噬心蠱母蟲觸到瓔珞上未干的血跡時,野心皇子腰間玉佩突然砰的一聲迸裂,碎片四處飛濺,數(shù)條黑線如黑色的蚯蚓般正順著他的脖頸瘋狂蠕動。
杜靈依望著賢德皇子將毒酒緩緩潑在紫藤花根下,突然聽見身后傳來衣袂破空之聲,那聲音如同利劍劃破空氣。
韓墨淵帶著血腥氣的衣袖拂過她眼前,那血腥氣刺鼻難聞,最后一盞燈籠也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月光穿透云層,灑下清冷的光輝,韓墨淵帶著杜靈依落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后。
賢德皇子潑酒的衣袖還懸在半空,琥珀酒液在紫藤花根處發(fā)出滋滋聲響,仿佛是紫藤花在痛苦地呻吟。
三丈外的青銅鼎突然轟的一聲炸開,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噬心蠱母蟲的殘肢濺到野心皇子蟒袍下擺,那些蠕動在他脖頸的黑線瞬間縮回衣領。
“多虧二位...“賢德皇子轉身時,腰間的雙魚佩與劍鞘相撞發(fā)出清脆的清響,那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他望著韓墨淵仍滲血的掌心,眼中流露出關切的神情,從袖中取出明黃絹帕,卻被對方用劍穗輕輕推開。
杜靈依感覺韓墨淵握著自己的手指突然收緊,那力度讓她的手指微微發(fā)麻。
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微微顫抖——瞬移兩人消耗的靈力讓傷口愈合速度明顯減緩。
她借著整理裙擺的動作,將賢德皇子遞來的絹帕塞進他染血的袖口。
東南角傳來玉器碎裂的清脆聲響,那聲音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
野心皇子一腳踢開跪地求饒的樂師,鎏金蟒袍在燈籠下泛著冷光,他滿臉陰沉地說道:“臣弟御下不嚴,請皇兄責罰?!八┥磉凳椎乃查g,杜靈依分明看見他后頸的黑線正沿著脊椎鉆入發(fā)際。
“張將軍似乎對暹羅朱砂頗有研究?“韓墨淵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將軍,緩緩松開杜靈依,劍尖輕輕挑起食案上半塊荷花酥。
當糕點落在將軍戰(zhàn)甲前襟時,暗紅碎屑在銀甲上格外刺目,那顏色如同燃燒的火焰。
杜靈依的手指觸到將軍護腕,那護腕冰冷堅硬,紛雜心聲中突然冒出清晰的一句:「若此刻倒戈...或許能保北疆三萬將士...」她抬頭正對上張將軍閃爍的目光,對方虎口處新鮮的血痂還在滲血——那是方才按住劍柄太過用力留下的痕跡。
“聽聞將軍府祠堂供著太祖御賜的忠烈匾?“韓墨淵的劍鞘突然重重地敲在將軍膝頭甲胄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不知是'忠'字在前,還是'利'字當頭?“
張將軍古銅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當啷一聲,他的佩劍掉落在地,劍柄纏著的玄色綢緞散開,露出半角蓋著兵部印章的密函。
賢德皇子彎腰拾劍的動作頓住,密函上“朱雀門戍時三刻“的朱砂批注正在月光下泛紅,那紅色如同燃燒的炭火。
“老臣...老臣...“張將軍的護頸鎖甲突然崩開,發(fā)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他伸手去抓杜靈依的衣袖,卻在觸及她腕間瓔珞時觸電般縮回手。
那串染著韓墨淵血跡的龍紋瓔珞突然變得滾燙,仿佛被火烤過一般,暗紅絲線在夜色中游走成“北疆“二字。
假山后的李公公突然尖聲宣旨,那尖銳的聲音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
當宦官特有的拖長音調念到“賜宴延至戌時“時,杜靈依看見野心皇子嘴角揚起又迅速壓平的弧度。
韓墨淵的劍穗無風自動,發(fā)出輕微的晃動聲,暗格里的賬冊摹本突然發(fā)出嗡嗡的蜂鳴——這是靈力預警的征兆。
“起風了?!百t德皇子伸手接住飄落的紫藤花瓣,花瓣輕柔地落在他的掌心,忽然轉頭對杜靈依輕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溫暖,“姑娘可愿隨本王去觀星臺?
那里的扶?;ㄩ_得正好?!?p> 杜靈依剛要開口,韓墨淵突然踉蹌著靠在她肩頭。
他垂落的發(fā)絲掃過她頸側,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溫熱呼吸間帶著淡淡血腥氣:“西南角的石榴樹...“話未說完,他掌心血符突然黯淡,整個人重量驟然壓來。
八名帶刀侍衛(wèi)從回廊轉角現(xiàn)身時,李公公正捧著金盤給眾臣分發(fā)醒酒湯。
杜靈依扶著韓墨淵退到朱漆圓柱后,看見野心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正在調整朱雀門方向的燈籠——原本該亮三盞的位置此刻只剩兩點幽光。
當最后一片云遮住月亮時,賢德皇子解下披風遞給韓墨淵的動作突然僵住。
夜風卷著紫藤花掠過青石磚,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那些本該守在各處的侍衛(wèi)腳步聲,不知何時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