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前,顧念之和冬囡約在快餐店見了面。
取下圍巾,顧念之搓了搓手,認真地說了和裴揚認識的過程。
“這么有錢呢,在陳安手下做事怎么都不合理啊?!?p> “這不是重點。還記得七年前云懷賽車嗎?”
“那不是差點發(fā)生命案嗎?”
顧念之引導性發(fā)問:“還記得打人的是誰嗎?”
“不記得了,那事發(fā)生后,我再也沒去過云懷。據(jù)說,當時重傷的人,身上有骨頭粉碎性骨折,心臟差點出問題。”
“當時的主犯,姓裴?!鳖櫮钪裘?。
冬囡捂嘴小聲說道:“那裴揚豈不是......”
念之點頭。
“他這么壞?你跟他往來,小心點。”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利用這件事了?!?p> 冬囡擔憂:“念之,裴家人太危險了,我們不惹點好。”
“我知道,這很危險,所以我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冬囡對窗思量一陣,終于是握住顧念之的手:“我答應你,但是你做什么危險事得告訴我?!?p> “放心吧?!?p> 離開冬囡,顧念之坐地鐵回顧無雙那兒。
母女倆在廚房做飯。
顧無雙背對她,問道:“宋仁德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找你嗎?”
“你猜猜他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p> 顧念之拿著菜葉,轉(zhuǎn)過身:“他安排我相親?!?p> 顧無雙瞬間提起了精神:“誰?。课艺J識嗎?”
“這是重點嗎?他私自安排我相親,我是豬肉嗎。”
“別跟他計較了,他大男子主義,就那樣?!?p> 顧念之聽這話,更火大了。
顧念之很強硬:“你別替他說話了,反正這是我最后一次去見他?!?p> “我知道了,我后面會找他說這事的。”
顧念之立馬插話:“可別,我就不打算再說這事,你自己想見他別麻煩我?!?p> “說什么呢?!鳖櫉o雙拍了她一把。
晚上,顧念之躺在床上,用手機瀏覽器搜索著七年前在云懷發(fā)生的事,毫無痕跡。
她吸了一口氣,不安起來。
顧無雙住在郊區(qū),周圍有小樹林,城里大雪已經(jīng)化了不少,這里的雪卻在一個寒冬后才會化。
沒告訴顧無雙自己受傷的事,又過了幾天,顧念之回城里去換藥。
裴揚來送她回去。
二人坐在車里,無言。依然是顧念之打破安靜:“陳安沒問過你我的傷嗎?”
“問過?!?p> “你怎么回的?”
“有好轉(zhuǎn)?!?p> 顧念之看向后視鏡,打量起自己的神情:“他這么關(guān)心我,對其他人也是嗎?”
裴揚很是敬佩陳安,一字一句都偏向他:“沒有。”
“宋仁德一定跟他有一筆大交易,你說呢?”
裴揚搖頭:“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直接問陳安呢?”
顧念之套不出有用信息,對這個話題閉嘴。
在出租屋住了一天,次日約陳安出來聊聊,地點選在湖邊。
積雪堆積在路兩邊,陳安多次提醒她“小心滑”。
顧念之則是同他找到一個人少的靠椅上坐下。
背后是柳樹,稍遠處熱鬧許多,各種各樣的人在凍硬的湖面上玩樂?;⑸⒉?、追逐......
“我一直想知道,你和宋仁德有什么交易?”顧念之開門見山。
陳安“嗯”了幾秒,不慌不忙回答:“具體的交易不好說,如果我們在一起,他可以把更多地皮便宜批給我。”
“就這樣,有什么結(jié)婚的必要?!鳖櫮钪胝f“聯(lián)姻”。
“沒有,我喜歡你,僅此而已?!?p> “為什么不試試他的其他女兒,她們或許比我對你感興趣?!?p> 陳安嘆了口氣:“你怎么知道我們沒試過。”
兩人安靜地享受了清晨,湖面上游玩的人越來越多。
顧念之好奇:“你喜歡我哪兒?”
陳安只是說道:“一見鐘情,理由或許我自己還不知道?!?p> 顧念之輕聲嗤笑:“什么是一見鐘情?”
“情動的時候,會覺得自己上輩子見過這個人?!?p> “或許,我們曾經(jīng)真的見過?!?p> “裴揚七年前是因為打人才被送進部隊的吧?”她問道。
“是,他生性好玩,偏偏又輸不起?!?p> 顧念之思索半分,不確定開口:“可我記得是因為他的女朋友被人陷害,翻了車。”
“是嗎?”陳安并不在意真相。
“一見鐘情,是什么感覺?”顧念之再次問了這個問題。
“會幻想兩人白頭牽手?!?p> “你也這樣幻想我?”顧念之忍不住笑起來。
陳安不再說話,只是看向她。
陳安邀請顧念之吃午飯,顧念之以有急事為由回家。陳安將她送回了出租屋。
臨別,陳安突然問:“我們沒有可能對嗎?”
顧念之不明所以,只聽陳安繼續(xù)道:“我不想放棄,我還是想試試?!?p> 或許因為這句話太露骨,還未待顧念之說什么,陳安便上車打響了發(fā)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