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完蛋,四個世界融合了!
他,是寄人籬下的色盲少年,家產(chǎn)被占、備遭歧視,但其實擁有一雙極品透視眼,未來會成為享譽全球的賭石大亨!
他,是惡名昭著的豪門棄子,不學(xué)無術(shù)、受盡白眼,但其實擁有天才經(jīng)商天賦,未來會成為富可敵國的商業(yè)帝王!
他,是沉默寡言的貧窮學(xué)神,無名小卒、任人羞辱,但其實一身傲骨、天才卓絕,未來首屈一指的科技新貴!
他,是沉寂一時的落寞男歌星,江郎才盡、渾渾噩噩,但其實明珠蒙塵、厚積薄發(fā),最后一舉成名,成為萬眾矚目的神顏頂流!
這就是男頻文的套路,男主們前期是籍籍無名的宵小,被各路炮灰欺凌羞辱,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忍辱負(fù)重,最后一鳴驚人。
而桑語就是這四本男頻文負(fù)責(zé)前期欺負(fù)男主的——作、死、炮、灰。
她是色盲少年寄宿家庭的惡毒千金,是豪門棄子的虛榮未婚妻,是清貧學(xué)神的作精女同學(xué),更是落寞歌星的陰毒老板。
反正怎么作、怎么壞,怎么來!
主打一個成為男主沉寂時分的心理陰影。
原本,她是分別到四個時間不同步的世界里,在必要劇情節(jié)點完成任務(wù)即可。
但誰知,不小心在一個世界踩空樓梯摔了個輕微腦震蕩,一覺醒來后,系統(tǒng)這個蠢蛋竟然把四個世界都融合了。
她現(xiàn)在要以一個身份同時欺負(fù)四個男主。
【啊啊啊啊怎么辦啊?主系統(tǒng)若是知道,肯定會把我丟進(jìn)垃圾場回爐重造的!】
電子音在腦海中慷慨激昂,尖叫聲猶如利刃撕拉著神經(jīng)。
桑語隔著紗布揉被吵疼的太陽穴,無語道:“你和我說有什么用,我就是個苦逼打工人,我都沒抱怨同時要打四份工呢?!?p> 她強硬道:“不行,你必須給我加錢,哦不對,是加壽命!必須加壽命!”
電子音自知這事是它理虧,訕訕賠笑:【放心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不過小桑?!?p> 它故意拖長語調(diào),發(fā)出很惡心的聲音。
桑語嫌棄皺眉:“有話就說,別叫這種惡心的稱呼?!?p> 電子音嘿嘿笑:【那就麻煩你一個人應(yīng)對四個男主咯,我先去修復(fù)bug,你放心,我很快回來,不會讓你一直孤軍奮戰(zhàn)的!】
它信誓旦旦保證,桑語的表情卻更加冷漠,呵呵道:“我有拒絕的機會嗎?”
【沒有。】電子音果斷。
桑語大大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冷冷開口:“那你可快點回來,”
原本在一個世界對付一個男主已經(jīng)夠麻煩了,現(xiàn)在居然要同時對付四個,難道她最后還要一起接受四份摧殘嗎?
【放心,我去去就回,對了,你可不能弄錯任務(wù)啊,對付每個男主的方式不同,現(xiàn)在都混在一起了,我怕你腦子摔到了,不——】
“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對付他們?!?p> 桑語不耐煩打斷它的絮絮叨叨,“而且我只是輕微腦震蕩,又不是失憶?!?p> 見她如此自信,電子音不再猜疑:【好滴,那就拜托你嘍,小桑桑~】
桑語不滿抗議:“都說了,別叫這么惡心的稱呼!”
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電流收束的“嗶”的一聲,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誰叫她不幸攤上這個倒霉系統(tǒng)了呢。
但話又說過來,她又是幸運的,因為這系統(tǒng)能救她的命。
桑語本是現(xiàn)實世界的豪門千金,本該過著紙醉金迷、人人艷羨的生活,可偏偏天生是個病秧子——不僅有先天性心臟病,還有先天不足之癥。
中醫(yī)、西醫(yī),無論是名醫(yī)大師,還是專家泰斗給她看診治療,都無濟于事,全靠各種名貴的藥吊著一口氣。
而當(dāng)她十八歲時,那口氣也快沒了,瀕死之際,或許是求生欲望太強,她陰差陽錯綁定了“炮灰作死系統(tǒng)”。
系統(tǒng)說,只要她扮演男頻文里的男主覺醒前期的墊腳石,就可以擁有健康的身體和正常人的壽命。
桑語肯定愿意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答應(yīng)下來。
于是,她成了四本男頻文里的作死女炮灰,任務(wù)就是盡心盡力欺壓男主們,逼迫他們成長,待到他們功成名就后被虐成渣渣。
以一個身份對一個男人就已經(jīng)夠讓她心力交瘁了,現(xiàn)在一起來四個……
桑語本就輕微腦震蕩的頭更疼了,忍不住又吐槽了系統(tǒng)幾句,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微啞的少年音,打斷她的思緒:
“大小姐,該吃藥了。”
兩只手同時送到她眼前,一只手拿著一板膠囊,另一只手握著玻璃水杯。
桑語有些怔愣地盯著他的手,因為實在好看——修長冷白、宛若玉骨,指甲修剪得很干凈,橢圓形,透著健康的淡粉色。
“大小姐,該吃藥了?!彼终f了一遍,語調(diào)平靜如死水。
桑語這才回神看過去。
站在她床邊的是個極漂亮的少年,烏黑微卷的短發(fā),精致昳麗的五官,陽光鍍在他的身上,恍若從油畫中走出的歐洲中世紀(jì)貴公子。
而最矚目的定然他那雙眼睛,丹鳳眼、單眼皮,烏黑瞳仁就似琉璃珠,安靜、深遠(yuǎn)、不起波瀾,卻叫人忍不住去探究。
但他雖然長相貴氣,穿著卻很樸素,簡單的白體恤和牛仔褲,牛仔褲洗得泛白。
不過他高挑清瘦,腿又長又直,怎么穿都是好看的。
傅栩。
桑語在心中念出他的名字。
男主一號,寄人籬下的美少年,未來的賭石大亨。
十九歲,比她大一個月,因為父母突遭車禍去世時只有十五歲未成年,不得不寄養(yǎng)在父親的好友,也就是桑父家。
他性子木訥不愛說話,還是個非傳統(tǒng)的色盲——眼睛不辨五色,只看得見黑白兩色,因而在桑家非常不受待見。
但其實他的眼睛是極品透視眼,能透過厚厚的原石皮看清內(nèi)部構(gòu)造,簡直就是天生為賭石而生的。
他通過賭石,暗中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并成為享譽全球的賭石大亨。
但桑家人并不知他的天賦,以為他是個無能的廢物,各個輕慢于他。
哪怕父親的好友桑父只是為了侵占他家的財產(chǎn)和資源,只留給他一口飯吃,不認(rèn)真培養(yǎng)他,故意對他所遭遇的磨難視而不見,時不時還拿對他的“恩情”敲打他一番。
最后,桑家敗落,他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桑語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桑家囂張跋扈的惡毒千金,她對傅栩的模式應(yīng)該是……欺凌打壓。
對,她要狠狠地欺負(fù)他!
“怎么是你來給我送藥?”桑語立即換上譏誚鄙夷的神情,斜眼睨向他。
少年神情不變,平穩(wěn)陳述道:“原本該是張姨來送,可杏花打碎了樓梯側(cè)的青花瓷瓶一時走不開,我剛好路過?!?p> 張姨是她家保姆,杏花是她養(yǎng)的一只布偶貓。
“那又怎樣?”少女是極蠻不講理的,一把拂掉他手上的東西。
嘩啦啦——
玻璃杯落地粉碎,水都濺到少年褲子和鞋上,很是狼狽。
少女笑得明媚卻惡劣十足:“你這種低賤的東西怎么配踏進(jìn)本小姐的房間,本小姐的藥都被你弄臟了,還怎么吃??!”
傅栩手僵在空中,烏瞳浮出點點不可置信。
見起到作用了,桑語很滿意,笑得更加囂張:“呆站著做什么,傻了嗎,還不快把地上的玻璃撿干凈,然后滾出去?!?p> 傅栩微微蹙眉,不發(fā)一言,只把唇抿得很直。
“快點啊?!鄙UZ不耐煩催促。
他深深打量著床上少女——
她正直勾勾望向他,瞳孔滿是鄙夷不屑,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唇邊更是噙著三分譏笑。
傅栩有些……新奇。
自然是新奇的,因為往常這位大小姐都不會將他放在眼里,別說鄙夷不屑這種情緒,就連目光都不會停留片刻,完全把他當(dāng)做空氣。
甚至……一句話都懶得說。

濯枝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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