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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炮灰,四男主為她深陷修羅場

第2章 過來,給本小姐洗腳

  陽光澄凈燦爛,灑在少女亞麻色長發(fā)上,像是覆上一層金粉,微卷的弧度更顯蓬松柔軟,好像是貓咪的毛發(fā)。

  巴掌大的鵝蛋臉雪白又漂亮,一雙圓潤的貓兒眼鑲嵌其上,眼尾天生上翹出嬌俏弧度,睫毛濃密纖長,忽閃之間露出瀲滟的茶色瞳孔。鼻尖秀挺得恰到好處,菱唇飽滿嬌嫩。

  這是一張極為漂亮乖巧的臉,只可惜眉宇間染著惡劣的譏誚,冷漠注視著少年彎下腰直接用手撿玻璃碎片。

  “嘶——”

  玻璃劃破少年修長如玉的指尖,冒出一顆血珠,鮮紅得刺目。

  桑語眸底劃過一絲不忍,可稍縱即逝就化為冰冷,惡聲惡氣開口:

  “你是蠢貨吧,玻璃用手能清理干凈?還不快去拿掃把弄干凈,若是有一點(diǎn)玻璃渣殘余,傷到本小姐——”

  她冷笑:“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傅栩怔怔盯著指尖的血珠看了一會兒,尋常人眼里鮮紅的血,在他眼里不過是顏色較淺的黑色。

  周圍都是深深淺淺的黑白,稀疏而平常,他只能通過痛覺感知到血是不同的——是割開皮膚表層從他身體里流出的。

  雖然新奇,但還是……無聊透頂,傅栩斂下的長睫擋住一抹冷色。

  可桑語眼里,少年好像被疼傻了,垂頭盯著傷口看,一動不動的像塊木頭。

  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皮膚更加白皙清透,恍若白玉蘭的花瓣,也更顯得蒼白可憐。

  桑語默默懺悔了兩句,面上還得維持惡毒炮灰人設(shè):“傻愣著干嘛,不會要本小姐替你拿掃把吧,還不趕緊去!”

  少年總算如夢初醒,站起身乖巧應(yīng)了一聲“好”,長腿一跨走出房門。

  很快,他拿著掃把和簸箕回來,仔細(xì)掃完地上的玻璃殘?jiān)螅直簧UZ沒好氣趕走。

  當(dāng)然要趕走,他在這,她就得一直保持惡毒人設(shè),多累啊。

  桑語盯著少年修挺單薄的背影,宛若一棵迎風(fēng)搖曳的小白楊,無聲嘆了口氣。

  待門關(guān)上后,她果斷躺下去繼續(xù)睡覺。

  這叫養(yǎng)精蓄銳,否則都沒精力去應(yīng)付四個男人。

  半月后,周日。

  因?yàn)檩p微腦震蕩必須臥床休息的桑語,總算被家庭醫(yī)生允準(zhǔn)能正常出門了。

  她可被悶壞了,禁令解除的那一刻就火速把幾個小姐妹約上,換上短裙高跟,奔赴商場瘋狂shopping一番,直到手中購物袋徹底塞不下了才堪堪停止。

  為什么說堪堪,因?yàn)樵诎奄徫锎还赡X丟給司機(jī)后,她又去買了幾條絲巾才罷休。

  和小姐妹吃完晚餐回來,車子急速行駛在大路上,桑語特地讓司機(jī)放下車窗,任由晚風(fēng)吹亂頭發(fā)。

  健康、舒服、愜意,這就是自由的感覺。

  桑語暗暗發(fā)誓以后下樓梯一定會小心再小心,絕不允許再有一次踩空意外發(fā)生。

  在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十八年她已經(jīng)待夠病房,現(xiàn)在來到虛幻世界可不想再體驗(yàn)一遍那種感覺——

  就像是被囚禁一樣,完全失去了自由。

  然而桑語重獲自由的快樂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客廳見到傅栩那一刻,戛然而止。

  系統(tǒng)宣言之一:一個合格的惡毒炮灰,在見到男主時(shí),就必須完成作死任務(wù),如果不作死……那就要受到懲罰。

  懲罰不是當(dāng)時(shí)發(fā)生,而是夜里統(tǒng)計(jì)當(dāng)天見到男主們不作為的程度,從而確定電擊的威力。

  是的,懲罰就是電擊。

  桑語只吃過一級的電擊,就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后來再也不敢看見男主不作為。

  雖說系統(tǒng)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線,但她不確定電擊懲罰是否跟著一起下線,桑語不敢冒險(xiǎn)。

  她只好長長舒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過去。

  傅栩正在吃晚飯,一碗清湯寡水的青菜面,素面上飄著幾片菜葉,連個雞蛋都沒有,瞧著就很沒有食欲,是他自己做的。

  桑父、桑母一直在桑家老宅住,桑語為方便上學(xué)住在這棟別墅里,傅栩和她一個學(xué)校,所以也一起。

  保姆只負(fù)責(zé)照料桑語的日常起居,對傅栩是一概不顧的,除非需要他幫忙才施舍幾分好臉色。

  至于桑語,她就是欺負(fù)他的罪魁禍?zhǔn)?,怎么可能關(guān)心這些事。

  傅栩是注意到她走來的,抬頭說了一句:“大小姐晚上好?!?,才低下頭繼續(xù)吃面。

  任何人見到她都要問一句“大小姐好”,這是原主定下的規(guī)矩。

  桑語剛開始被叫“大小姐”覺得尷尬,可她就是個扮演者,沒有資格改變什么,只能順從,不過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她驕矜“嗯”一聲,認(rèn)真打量起正在吃面的少年。

  傅栩真不愧是男主,即使家道中落、寄人籬下也難掩一身矜貴氣度,玉骨似的修長指尖夾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吞咽,每一幀畫面都像油畫般賞心悅目。

  吃個面都像拍電影一樣,桑語默默感嘆,不過她還是得辣手摧花。

  她支著下巴開始思考怎么作死。

  難道奪走他的飯碗扔在地上?

  念頭一出現(xiàn),就被桑語反駁掉,把人家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飯丟在地上本就缺德,而浪費(fèi)糧食就更缺上加缺。

  使不得。

  可惡毒炮灰做的事本就是缺德的啊,不缺德就不叫作死了。

  桑語糾結(jié)了一會,最后還是咬牙伸出手。

  在指尖即將觸及到碗沿時(shí),少年倏然抬頭看來,

  傅栩先是看了眼即將捧到他碗的手,削蔥根似的指尖,僅僅涂了一層簡單的護(hù)甲油,又抬頭看向滿臉“視死如歸”的少女,詫異:

  “大小姐,你也要吃?”

  少年看向她的黑眸潤澤、干凈,如琉璃珠一般,含著真摯的詢問,仿佛只要她點(diǎn)頭就能立刻給她做一碗來。

  桑語霎時(shí)羞愧難當(dāng),可又不能違背人設(shè),只好退而求其次,手忽然翻轉(zhuǎn),指節(jié)嘭嘭敲擊桌面幾下。

  “可笑,誰要吃你這寒酸的面?!?p>  少女目光劃過面碗,像是看見什么不入門東西嫌棄別開,“等會去本小姐房間一趟?!?p>  說完,桑語就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而去,只留給少年一個背影。

  傅栩的筷子頓在半空中許久,長眉慢慢蹙起,平靜柔軟的黑眸覆上一層冷霜。

  雖然那日桑語對他突然不再視而不見,而是刁難欺壓,因?yàn)樵谀俏淮笮〗愕乃季S里,他這種卑賤的人都不配她費(fèi)一點(diǎn)時(shí)間。

  所以她忽然的轉(zhuǎn)變很是令他新奇,但是這不代表他喜歡。

  從第一面起,他就厭惡這個惡毒愚蠢、卻自視甚高的女人,所以巴不得她對他視而不見,也就不用去應(yīng)對。

  這些天她在房間修養(yǎng),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他也眼不見、心不煩,樂得清閑自在。

  聽說她病愈了,他也沒多在意,只將那一次當(dāng)做是個意外插曲,之后還會恢復(fù)以往那樣。

  可現(xiàn)在這情況,這女人顯然是要繼續(x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傅栩眉心擰得更深,不過還是囫圇解決掉碗里的面,上樓來到桑語的房間門口。

  他猶豫了一會,終究曲指敲下門。

  “進(jìn)來吧?!崩锩?zhèn)鱽響醒笱蟮呐?,跟裹了蜜糖一樣甜?p>  可傅栩很清楚,這聲音的擁有者是比惡魔還惡毒百倍的女人。

  他斂下眸中冷誚,黑眸恢復(fù)以往溫吞無害,這才開門走進(jìn)去。

  可在看見門內(nèi)場景時(shí),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少女一身睡裙坐在床邊,腳下踩在水盆里,濃密的長卷發(fā)隨意逶迤在肩背,蓬松柔軟,渾然一種慵懶的美。

  然而她彎唇,跟逗貓狗一樣沖他勾勾手指,下達(dá)最過分的命令:

  “過來,給本小姐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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