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來到時,已經(jīng)錯過了接吻的一幕,她匆忙地帶艾離開了醫(yī)院。開車去了之前和仕下榻的酒店。
幻本打算給艾另開一件房間,但是艾得知仕也住這里時,便提出就住仕的房間?;貌缓镁芙^,由得艾高興了。
帶艾進(jìn)了房間后,幻便說有事要再出去一下,并將自己的號碼告訴了艾,然后又匆匆而去。
仕的房間并不雜亂,仕的私人物品并不多,衣服也沒有攤地到處都是,只有床上的被子沒有疊好,揉作一團?;檬且罂头糠?wù)不要來打掃房間的。艾打開小冰柜,里面都是酒瓶,大多都是空的。仕不喜歡隨意地丟酒瓶,他家中也是一樣。
呼吸著淡淡地酒味的空氣,艾身體后仰倒在床上,將仕的被子摟進(jìn)懷里。不一會便就這么地睡著了。
幻從酒店離開后又回到了仕的病房。推開門就聽到了仕的聲音。
“來了?”仕就好像知道幻會來一般地說道,聲音要比剛醒來時有力許多。
幻楞了一下,隨手關(guān)上門,打開燈,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仕,你是怎么殺死EAP的?”幻問道。
“EAP,在伸進(jìn)你心臟的剎那,后頸的地方有個圖案閃爍?!笔寺朴频卣f道,說完后咽了下口水。
“你就對準(zhǔn)那里開槍的?!被貌碌馈?p> 仕略微點點頭。
幻站起來,在一旁的桌上拿了個杯子,并用熱水和涼水相成了溫水。回到仕的身邊,一手輕輕托起仕的頭,一手持著杯子緩緩傾斜,讓仕一點點喝進(jìn)。仕盯著杯子,沒有看到湊得很近的幻眼睛里有著別樣的神采。
“EAP消失之時,說了一段奇怪的話:‘幻城的女王啊,請您接納我深罪的虔誠,愿您以無邊的力量,為我們帶來嶄新的世界!’”幻一邊放下杯子,一邊說道。
“幻城的女王?”仕感到驚訝。
“是的,EAP的女子是這么說的?!?p> “那可麻煩了?!笔肆⒓从辛瞬缓玫念A(yù)感。
“單單一個EAP就已經(jīng)讓我們亂成一團了,如果女王出現(xiàn)......”幻無法想象女王如果出現(xiàn)會帶來怎樣的恐怖。
“慢慢來.”仕安慰幻。
“只能這樣?!被寐晕⑿α诵?。
“神秘女子的身份還沒查到?”仕問。
“沒有,不過組織還在繼續(xù)努力,畢竟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要在女王露面之前盡量地獲得更多的信息。”幻的口氣里有些無力。
仕感到到幻一定在這段時間里備受壓力,他使勁地挪動了被包得像個棒球棍的手,放到了幻搭在床沿的手上。
幻再次微笑,心里頓時溫暖許多。但笑容一顯而過。
“你和艾?”幻無法開口向艾詢問,只要從仕這里開刀。
“我去古涵的那晚,你還記得?”
“記得?!?p> “那時認(rèn)識的?!笔擞只貞浧鹆讼嘤瞿峭淼那樾?,仿佛就在昨天。
“你了解她?”幻緊著眉頭問道。
“不了解?!笔巳鐚嵉卣f。
“但她很了解你的樣子?!被谜f出了艾給她的影響。
“怕是這樣?!笔瞬o意外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她,很親近?!被媚涿畹卣f道。
“可以理解?!笔说卣f。
兩人沉默下來。
“我該走了,你需要多休息?!被闷鋵嵅辉敢庾?,但也沒有留下來的借口。
“嗯”仕應(yīng)了一聲,然后閉起了眼睛,說了那么多話,他真有些累了。
在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幻停了下來,看著暗影里的仕。
“仕!”幻低聲喊道。
“怎么?”仕沒有立即就入睡,問道。
“......沒什么,我走了?!被脪暝藥紫拢€是沒有說出想說的話來。
“路上小心?!笔擞行┓αΦ卣f道。
砰,門被牢牢關(guān)上。而幻就靠在仕病房之外,久久沒有離去。
......
第二天早上,幻先去了趟基地,關(guān)于女王和EAP都沒有任何新的進(jìn)展。看著也沒有事情可干,幻就回了酒店,接艾去醫(yī)院。
...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笔司芙^道。
“這可不行,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是啊,人都要臭掉了!”,“正好要換藥,一定要擦一擦。不然上面會說我們怠慢病人的?!弊o士們鳥兒一般嘰嘰喳喳地說著。
“那你找男的來?!笔藞猿值卣f道。
“這里哪有別的男人啊,總不能找醫(yī)生來干吧!你這是為難我們啊!”一個護士嬌嗔。
正當(dāng)仕身陷自以為的絕境時,艾和幻正巧來到。
“仕,怎么了?”艾看到仕嚴(yán)峻的表情,關(guān)心地問道。
幻向護士投來質(zhì)問的目光。
護士們七嘴八舌地向幻和艾解釋了此刻的情況,抱怨仕又固執(zhí)又死保守,為難她們的工作。
艾和幻聽了后,笑著看向仕。
仕一臉地尷尬和無辜,干脆故技重施,又裝睡。
“那樣,擦身子就交給我們來吧,你們先到外面,完了我叫你們來換繃帶?!被脠A場地說道。艾也跟著點了下頭。
“可是...”護士還是很為難。
“沒事的,我也懂不少,交給我們吧。”幻自信的說道。她也的確懂這個,因為從小就照料自己的養(yǎng)母的關(guān)系。
護士走后,幻脫下外套,卷起袖子,然后準(zhǔn)備下手。艾也是同樣的麻利,就好像以前也干過這個。
“反對!”仕少有的激動道。
“反對無效!”幻喊到,然后又輕輕地跟了句:“又不是沒看過?!闭f完臉已經(jīng)微紅。
艾聽到了,冷冷地盯向仕。仕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瞪著眼睛,表情呆板著。
幻解釋道:“那是意外?!?p> 仕這才恍然想起了和幻初見時的情景,這一幕以前是被仕干凈地從記憶里過濾掉的。仕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衣服的扣子已經(jīng)被艾拉開了。
仕剛想繼續(xù)抗議,艾卻再次語出驚人:“別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次了?!?p> 仕和幻同時感到震撼地看向艾,艾也不理會,繼續(xù)地脫衣服。
等仕再次回神時,再抗議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仕再次裝睡,一臉視死如歸,任人宰殺的壯烈表情。即使以前在任務(wù)中真的面對死亡,仕都是保持著一副淡然,而此刻卻...這是幻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她一邊幫仕擦拭身體,一邊欣賞。
艾倒是一心一意,似乎對于仕這樣的表情較為習(xí)慣了。
仕此刻郁悶到了極致,不能喝酒,還要接受這樣的待遇。無處申訴,他只好怪自己醒來得太早了。并心里催促:快點結(jié)束吧。
艾和幻可不愿理會仕的心聲。擦地緩慢而仔細(xì),怕影響到受傷的地方。
仕從噩夢中掙脫后,又引來了護士們的一頓收拾。不過比起之前的難堪,消毒碘伏觸碰到傷口時帶來的疼痛就算不了什么了。
......在仕換藥的時候,艾和幻去了自動售貨機買飲料。
“艾,剛為什么不介意?”幻有些不解地問道,指的是給仕擦身體的事。
艾喝著灌裝橙汁,思考幻的問題,然后認(rèn)真地看著幻的眼睛:“你也一定不介意,對嗎?”說完,清風(fēng)一般地往仕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