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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舊

淪舊

唐澤昭司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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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1-3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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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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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獨角戲(一)

淪舊 唐澤昭司 3043 2019-01-23 18:05:00

  你有過這樣一段感情經(jīng)歷么…

  人們總是因為那些片面的表象而自以為是地演起一出獨角戲,到最后傷心的還不是自己…如果我們認(rèn)真思考,剖析事物本質(zhì),又怎會上了表象的當(dāng),做出一件又一件傻事……

  推測…猜疑…勾心斗角…無理取鬧……

  過程總以為美妙,但結(jié)果還是可笑,這一切的自欺欺人,又換來了什么……

  愛情么……瘋了……

  …

  城市被夜幕占據(jù),燈光輕拂著冰冷的街道,蘇珩一個人走在上面,只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陪著她,她的雙眼并沒有看著路面,而是空著的,仿佛失了明的盲人一樣。

  今天是她二十三歲生日,他剛剛?cè)ス菊伊俗约旱哪信笥?,可是他那為很漂亮的女秘書卻說:“申先生今晚被約走,據(jù)說是R公司的總裁?!?p>  ……誰不知道那R公司的總裁是個狐媚子。

  ……他們在一起五年了…每一年她的生日他從來不會缺席,今年公司做大了,有錢了。

  呵,男人,貧窮時我陪著他,他便于我許下海誓山盟,富貴了,酒陪著他,他卻與其他女人日理萬機(jī)去了。

  當(dāng)然,這想法可不是蘇珩空穴來風(fēng),自從兩個月前她直接找到賓館去了…盡管只是在一間房里還沒有做其他事,但從那開始,她便一直開始監(jiān)視申俊逸,雖說動作不大,但憑借她的第六感以及他留下的蛛絲馬跡,她實在很難不懷疑。

  現(xiàn)在到了她的生日都不來陪她,又跑去找一個狐媚子……

  真是越想越不敢想。

  她在電梯里嘆了一口氣,看著電梯樓層顯示屏的數(shù)字不斷往上滑,此刻她反倒有些緊張。

  出了電梯以后,邊掏鑰匙邊對著自家漆黑的大門走去,接著又是嘆了一口氣,不過始終沒有開門……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失望是疊加的,她害怕打開門后看到這個冷清的家后,失望會多加幾分。

  她開始害怕,她害怕開門以后所有希望,所有幻想都化成一團(tuán)泡沫,她實在不希望自己五年的青春泡了臭水溝,弄得最后令人作嘔……

  于是他一直在門口立著,拿著鑰匙的手抬起又放下十分猶豫,終于她深呼吸一口道:“算了?!?p>  蘇珩抬起已經(jīng)冰冷麻木的手,顫抖著將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

  “咔嗒”門鎖被利落地打開,她先把鑰匙放回包里,再把手搭在門的把手上把門緩緩拉開,冰藍(lán)色的月光一點一點映照在臉上。

  月光把地面也照地格外發(fā)亮,把吊燈照出了黑影,覆蓋在蘇珩身上,灰暗了她的心臟。

  即使已經(jīng)料到了結(jié)果,但終歸還是讓人很痛…很失望……

  說好的永遠(yuǎn)陪我一起過生日呢…騙我嗎?

  她也懶得再開燈了,進(jìn)房后摸著把包放在鞋柜上,然后背過身,關(guān)上了門。

  蘇珩正欲轉(zhuǎn)身,突然身后竄出一個黑影,還來不及蘇珩反應(yīng),那人便用身體抵住蘇珩的后背,把她摁在門上,讓她一陣心悸。

  “你是誰?”她的聲音略帶顫抖,在黑夜中,已經(jīng)是緊張到了極致。

  男人忽然低下頭,對著蘇珩的耳邊喘了一口氣,接著用那低沉且極富磁性的聲音道:“我的小心肝兒,生日快樂!”

  蘇珩聞著這股極其熟悉的香水味,心里早已是一陣的猝不及防和不知所措,原來輕柔的聲音變得有些沉重沙啞,她想平靜下來,可嗓子始終很調(diào)皮,以至于她顫抖著,說:“我以為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p>  邊說著,蘇珩已經(jīng)有些哽咽,剛才一句的壓抑,她憋得太久了……

  男人聽了過后,沉默了五秒鐘,喉結(jié)在陰影中上下滾動著,轉(zhuǎn)而用一種極溫柔的氣音在蘇珩的耳邊低吟道:“傻瓜?!?p>  蘇珩聽了,只是吸了一下鼻涕,沒有說話。

  申俊逸本撐著墻的手一下子又抱住蘇珩的腰,另一只手纏在蘇珩的脖子上,又繼續(xù)說:“五年前的今天,我答應(yīng)過你的,你的生日我一定不會缺席?!?p>  “可是……唔……”又是一個猝不及防,還未待蘇珩把話說完,申俊逸直接把她翻過一個轉(zhuǎn)身,狠狠吻在她的唇上,

  如此蠻橫生硬,頓時間蘇珩卡在喉嚨里的話全又吞進(jìn)了肚子,把小腹堵住了,一陣火焰燃燒,只得在鋪滿玫瑰的大床上……

  …

  時間隨著河流奔向大海,從初擁到熱吻,從守候到放手,不過眨眼之間,十一月匆匆到來,天氣轉(zhuǎn)涼,在一個陌生冰冷的公寓里,蘇珩在床上蜷縮著,一直捂著小腹,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今天來了“親戚”,一大早便疼得不可開交,簡直要蓋過這幾日的心痛。

  今天,是她和申俊逸分手的第二天。

  前一個月,發(fā)生的種種就像夢一樣,但是在夢中所受的傷又確實給自己留下了難以治愈的疤痕…終是她對他的失望累積到了一個高度,達(dá)到臨界點時,自然就分手了。

  回顧曾經(jīng),仿佛自己扮成小丑,給生活演了笑話,現(xiàn)在,也是該輪到生活給自己再回放一遍笑話。

  且不說生日那天,她與申俊逸正歡樂時,自己恍然看見了他領(lǐng)口一抹淡淡的唇紅,雖說是恍然看見,但她非常確實她絕對沒有這樣艷麗的口紅,更何況,她又何時能夠留下這一抹唇紅。

  呵,越往深處想,便越覺得那一抹唇紅愈發(fā)刺眼,甚至透過眼睛刺透了心……

  自那天以后,他便時常加班夜不歸宿,最長時間有一周沒回家,他是總裁,哪兒需要做那么多工作,況且她觀察過公司近日的情況,也并沒有什么緊急的事件。

  那么,再根據(jù)他以前犯下的錯,結(jié)果便可想而知了…誰知道,整整一周是不是真的都睡在辦公室呢……

  “痛…”蘇珩在床上用弱弱的聲音呻吟著,平時這個時候申俊逸軒都會提前把暖水袋給他準(zhǔn)備好,并且一大早起來給她熬紅糖水。

  只是現(xiàn)在…算了…想多了的都是奢望,只是這次比往常痛得多,大概是因為剛剛做了流產(chǎn)的原因吧……

  前些日子總顧著監(jiān)視申俊逸,一向比較敏感的她連續(xù)兩三個月沒有來親戚都還渾然不覺,當(dāng)她得知自己有了以后,本來應(yīng)該高興的,但卻一下子更加傷心了。

  如果說她此時對申俊逸的失望是S級,那么得知自己懷孕時,失望已經(jīng)是累積到了A級,這突如其來的看似是希望的東西,倒向是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

  其實說愛也愛,說不愛也不必再糾纏,她若還想長久,怎會傻到去監(jiān)視申俊逸給自己添堵,不過是受夠了申俊逸這段時間的忽冷忽熱,心里便是誕生了分開的念頭。

  既要分開,自然是要肆無忌憚地磨光感情才能利落干脆,如今有了孩子,又如何走得體面。

  蘇珩的心猶如這季節(jié)變化,過了炙熱的盛夏,迎來這凄涼的秋天,最終還是要被冰封。

  明明是要爛在地里的花生,何必要發(fā)芽呢……

  那個時候,正好是申俊逸一直沒有回家的那一周。

  蘇珩猶豫了許久,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妥協(xié),于是便打算告訴申俊逸這件事情,可電話撥通以后,申俊逸總是不聽她說事,對方一直以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回了一句:“在忙,掛了啊?!?p>  “哦。”蘇珩已經(jīng)并不意外了,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便先掛了電話。

  她從客廳走向陽臺,抬頭看著天空上鉛灰色的云,云朵覆蓋了整片天空,讓天空變得跟她的心情一樣昏沉壓抑。

  突然之間,蘇珩的一邊嘴角輕微上揚,笑得格外的冰冷,腦中的冰塊已是有些融化的跡象,匯聚到眼睛,泛著點點淚光。

  什么幸福,什么美好,到底還是想的多了,竟然還為這自以為是的笑話選擇妥協(xié)……

  蘇珩收拾著包,把錢準(zhǔn)備好,隨后,便讓醫(yī)生給自己安排流產(chǎn)。

  …

  申俊逸回家后,家里沒有開燈,蘇珩暴露在月光下,她還是很虛弱地蓋著毛毯倚坐在沙發(fā)上,眼睛半睜著,一動不動,在黑暗中暗淡無光。

  申俊逸只是看了一眼,進(jìn)屋后便先去了臥室,隨后就穿了一身浴袍,又往浴室走。

  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猶豫了一下又忽然打開,申俊逸從浴室里伸出頭來,對著蘇珩邪魅一笑道:“一起洗嗎?”

  蘇珩的眼睛忽地一眨,似是回過了神,蠕動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聲音頗有些沙啞地說:“不了?!?p>  “哦?!鄙昕∫萋犃税櫫艘幌旅碱^,低沉且極富的磁性聲音略帶慵懶,旋即他沒趣得轉(zhuǎn)過身,悄悄關(guān)上了浴室門。

  頓時間,整個客廳又恢復(fù)了寧靜,除了浴室傳來的像碎玻璃亂滑一般的流水聲,以及蘇珩的臉頰忽而閃過的一道淚痕,整個房子,仿佛按下了靜止鍵,井水一樣死寂……

  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也打破了房間的寧靜,申俊逸坐到蘇珩身邊來,正要去抓住蘇珩的手。

  蘇珩立即像觸電一般連著身體往后挪了挪,耷拉著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著申俊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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