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通往第三層的通道后,王小木感受著自身的變化,之前由于太多激烈頻繁的戰(zhàn)斗,導致體內(nèi)留下了暗傷,雖然有天靈卷的神奇恢復之力,單那卻不能彌補人體元氣的虧空。
不過自己的修為卻是有些增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達到通靈境中期圓滿了,如果再有幾次這樣的戰(zhàn)斗,王小木相信自己肯定能順利突破至通靈境后期。
想想后,他還是搖頭,之前與投影戰(zhàn)斗也算是比較危險的,如果沒有思襯出破解之法,可能還真得交代在那里,這比之前與瘋子的戰(zhàn)斗還要困難。
這通道的盡頭也有一張如之前通往第二層通道的圓形石桌,不過王小木發(fā)現(xiàn)上面所描述的內(nèi)容部一樣。
凡入我蒼茫界者須知:界外有大敵環(huán)視,萬不可動搖根基,如摹我蒼茫界神力,當須謹記于心。若他日功成,須鎮(zhèn)守此界,勿使強敵入侵。
這段文字王小木大概能猜出些意思,但是上面所說的界外大敵,是指蒼茫界?還是仙界?又或者另有所指?
這段文字下面還有兩個名字:陽凡、道羽。
王小木沒有急著踏入第三層牢籠之地,因為他知道一層比一層困難,如果不是因為天靈卷的原因,可能他就長眠此地了,他還有事情未完成,陳菲月還等著與他會和,還有意靈宗老祖說的蒼茫界之心需要獲取。
但是按義天所說,這蒼茫界神力需要由他獲取,或許是有什么計劃,還是什么!王小木在考慮得失問題,到底是小命重要,還是完成任務重要!
“唉!要是菲月在這里就好了,我就可以問問她了?!蓖跣∧景抢@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服用丹藥后,體內(nèi)元氣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
“正面我就進去,反面我就不進去了!嗯就這樣?!蓖跣∧救〕鲋霸谌虢缰T那里吸收了銅銹的圓盾,向著空中一拋。
只聽見哐當一聲,那個有點像鐵鍋般的圓盾,凸起的弧面朝上,平整的地方與通道地面相接。
“算了!還是走吧,該來的總是要來,想躲也躲不過,雖然我也不想去,但是萬一錯過了這個村可就真的哭也哭不來了!”看著正面朝上的圓盾,王小木安慰自己到。
他之前在意靈宗藏經(jīng)閣內(nèi),了解過仙霖大陸的修士在達到融靈境后突破至靈天境需要渡三重天劫,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心魔劫,也就是第三重天劫,前兩重天劫都是抵御天雷的轟擊,所以剛才經(jīng)歷的與自己一戰(zhàn),也算是提前體驗了下,讓他感覺以后渡劫時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
收起圓盾后,王小木無奈中又帶著點期待的向通往第三層的通道走去,之前看到過三足金烏展開元始界神力的冰山一角,王小木也很期待這蒼茫界神力有何不神奇之處。
“少爺醒了么?還有三天就是京城大考,如果再不出發(fā)的話,就趕不上時間了!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鄙砀邇沙甙?,面部有點肥圓,一臉擔憂之色又有點著急的張管家在門口向著屋里的人低聲提醒。
隨后房門咯吱一聲從里面被拉開,走出來一位白衣青年,勻稱的身材,烏亮修長的黑發(fā),一張清秀的小臉配上劍鋒眉,看起來也是人中龍鳳,手中的白梅紫扇一展開,一股書香門第之意頓然彌漫。
“張管家我們出發(fā)吧?!鼻嗄瓿隽速即蟮母≈?,上了馬車。
張管家與馬夫駕著馬車向著城東大門駕去,出了白帝城后,馬車一路向東,穿過崇山峻嶺,夜幕也降臨而來,張管家找了一處空地歇腳,青年下車后坐在火堆旁借著光亮,正在溫習備考。
一聲女子的呼救聲打破了寧靜漆黑的長夜,男子收起手中的竹簡,他正要起身去尋找時,張管家過來悄聲提醒到:“少爺這荒山野嶺的有如此事情發(fā)生,我們可不要節(jié)外生枝,您大考在即,如果因為在這里有什么耽擱或者受傷,那老夫人那里就不好交代了。您志在狀元奪魁,萬不可辜負了老夫人的期望?。 ?p> 張管家和馬夫手中提著棍棒,隨時警惕著周圍,生怕出現(xiàn)強盜匪徒。
青年取出腰間的佩劍,明亮的火光照耀在劍身上,那筆直的劍身上能看到俠義二字。
隨即轉身對張管家說:“父親教我習武不正是為了幫助弱小嗎與防身之用嗎?若是我今晚都不敢去,那如何過的了我自己內(nèi)心那關?如何敢說能考上狀元,為當今天子效力!”
最終張管家沒能攔住,青年手提長劍,聞著聲音很快找到了源頭,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女子正被三個大漢圍著,他們整向著女子逼近,那滿臉的絡腮胡,粗壯的手臂,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向著女子吆五喝六。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這荒山野嶺的,誰敢管我們兄弟三人的事情,哈哈哈哈?!边@三人明顯就是附近的盜匪,停著女子的呼救聲,他們心底反而越發(fā)的暢快。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后有人已經(jīng)臨近。
“這大半夜怎會有女子獨自夜出!”青年沒來得急多想,一個縱身竄出了密林。
“放開她,你們要什么我給你們便是,人我?guī)ё?!”眼見其中一個大漢伸手向著少女的上衣抓去,青年立刻大聲呵止,手中的長劍也沒有空著,為了讓對方停下動作,當即一劍向著大漢的粗臂刺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大漢為了保住手臂,不得不向后退出兩步,一雙虎目怒視著眼前的青年。
“你找死不成?大半夜的敢壞我兄弟三人的好事,哼!”正說著,另外二人剛一反映過來,立刻分散成三角之勢圍住青年。
他們提起手中的大刀,指向青年,張狂的開口道:“要么給老子趁早滾,要么就留下做那孤魂野鬼。”
青年把女子護在身后,并低聲開口道:“等會兒你趁亂向著西邊逃去,我的馬車和管家在那里接應你?!?p> 還沒等女子回答,青年手持長劍,向著右邊的大漢一劍刺去,見另外二人的大刀向著他腰間劈來,青年一個縱身躍起,一人一腳把二人踢的倒退,隨即青年一把拉住驚呆的女子,向著西邊推去。
轉身向著身后的三個壯漢中矮的一人刺去,幾個回合后,青年手臂和背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傷,三個大漢也被他刺殺了一個。
剩下的兩個大漢見到自己的兄弟被這瘦弱的青年擊殺,頓時狂性大發(fā),向著青年猛劈數(shù)刀,誓要擊殺眼前之人為兄弟報仇,青年力戰(zhàn)二人,已力不從心,勉強應付著二人的攻勢。在接連接下二人的攻擊后,青年尋找到其中一個人的破綻,拼著左臂受傷,一劍刺破了那個大漢的喉嚨,三個大漢已有兩人當場斃命。
剩下的一人眼見青年再次擊殺了另一個同伴后,嚇得丟下兵器倉皇逃竄,其實青年早已精疲力盡,只是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倒下,身上的十數(shù)處傷口鮮血浸濕了衣服。
正在青年放松警惕一屁股坐下暈倒后,一旁的草叢里突然竄出了之前逃跑的那個女子,她逃走后,不放心那個救自己的青年,于是一路向著西邊跑去,找來了張管家和馬夫。
女子蹲在青年身邊一番包扎后,張管家和馬夫把青年抬回了馬車上,連夜向著京城方向趕去,張管家得知這女子居然是當今天子的唯一的女兒百禾公主。
次日傍晚,青年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綾羅綢緞的大床上,滿屋子都是名貴的古人先賢字畫,他只記得一戰(zhàn)過后自己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這時他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來人似乎怕打擾了他休息,輕手輕腳的走進屋中,管好房門后,看見青年筆直的坐在床沿看著自己。
來人不是百百禾公主又是何人。
百禾公主把手中的飯菜放在桌上對著青年說道:“謝謝你昨晚救了我,還未請教公子名諱?!?p> “在下陸云城,還請教姑娘芳名!”青年看著眼前如仙子般美麗的女子,他也不知該如何置身。
“我叫柳青禾,以后我叫你陸大哥如何?!迸犹煨曰顫?,兩人坐在桌前一番暢聊,陸云城得知這位長公主居然為了貪玩撇下侍衛(wèi)獨自一人夜出散心,若不是因為運氣好遇到自己,說不定就成了那壓寨夫人。
柳青禾一想起昨夜的經(jīng)歷也是心有余悸,一再說道自己意識到了錯誤,以后再也不會獨自夜出。
當今圣上得知自己的寶貝公主受了傷,退朝之后便立刻趕來公主府。
柳青禾帶著陸云城一起接駕,并表明要以身相許以報答陸云城的救命之恩。
皇帝得知陸云城竟然是前江南總督的孫兒,竟當即宣旨定了這門親事,并派人把陸云城的父母從白帝城接到京都。
兩人在一月后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整個京城在喜慶的氣氛中度過。
三十年后,陸云城已年近半百,昔日仙女般容顏的柳青禾也是鬢發(fā)叢生。
這一日家國破,秋冬之時匈奴大軍來犯,陸云城帶著禁衛(wèi)軍保護家中老小退守雁蕩山。
一路追兵殺來,柳青禾為陸云城擋了一箭,長途的奔波逃跑重傷之下的柳青禾已命在旦夕,無法拯救懷中的心愛之人,陸云城抱著已在彌留之際的柳青禾傷心的坐在山石上,看著眼前的大好河山,漫山遍野的紅葉,柳青禾一臉滿足。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若有來生,我柳青禾還愿做你陸云城的妻子?!彼帽M最后一絲力氣開口。
抱著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的心愛之人,陸云城深深的親吻了柳青禾的額頭,隨即揮劍自刎。
“若有來世,我愿陪你終老?!?
快樂的短腿
既失金庸,再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