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捕頭,那日我就與方瀟約好,要與他比試一番,也算是以武會友嘛。”午通也是坐定后對著雪濃說道、雪濃聞言也是瞪了一眼方瀟,方瀟這個冤啊,心道:‘誰與你說好了。我倒是想說話,你給我機會了嗎?’但現(xiàn)在午通已然出口,方瀟這就只能背著這黑鍋了。
“哦,那么這這結(jié)果如何啊?!毖庖彩墙舆^了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
“雪捕頭何必嘲笑我,你六扇門能人輩出,想來蘇大捕頭能在天榜上壓著我?guī)煾敢彩怯性虻??!蔽缤ū揪褪莻€隨心所欲的人,于是口中對左清狂毫無尊敬也是不足為怪的。
“哦,那倒是我無禮了?!毖庖彩呛唵巫隽藗€姿態(tài),畢竟以他的身份用不著對午通太過當回事。午通自然也是個簡單的人,沒太在意雪濃的言語,只當是過去了。
“我說雪捕頭,雖然您和方瀟厲害,可您這手下的人也太差了?!蔽缤ㄒ彩亲焐厦總€把門張口就來。
“哎。”方瀟正要攔也是沒攔住,就見雪濃又是狠狠地瞪了方瀟一眼,方瀟心內(nèi)也是暗說:‘這是他說的,你瞪我干什么啊?!髅鎱s值得隨著他去,只當沒看見。
“哈哈,倒是讓午少俠見怪了?!毖庖彩怯趾蚜藥拙洌镂萑チ?。見雪濃往里面走,午通也是臉一松對著方瀟說道:“方兄,我們還是這么舒坦,雪濃平時是不是也這么虛偽啊,多累啊?!?p> “哈哈,雪捕頭平時也是這般親切的,是你自己會錯意了?!狈綖t暗說:‘你說的沒錯啊?!髅嬉彩且獮檠獍涯樢貋?。
“沒勁,你們六扇門的人說謊話不眨眼是祖?zhèn)鞯膯??”午通也是犯了一個白眼說道。
“午兄何處此言啊?!狈綖t也是一搖頭說道。
“我早先聽我?guī)煾刚f,蘇步青總捕頭就是個扯謊不眨眼的人,還說六扇門眾人的話,只能信一半?!蔽缤ㄒ彩前驯械囊伙嫸M道。
“那是左前輩誤會我們了吧?!狈綖t也是一扭身苦笑道。
“好了,至少你這個朋友還是可交的。這么說來六扇門也是有好人的?!蔽缤ㄒ彩钦酒鹕碜觼硐袷窃谧龆x一般說道,“多得也不聊了,日后如有用得到我的,方兄只管一句話?!?p> 話畢,午通也是快步到了院子里,而后也是左腳一踏石階,就飛到了屋檐之上,而后又是幾個騰挪,便沒有了蹤影。方瀟剛暗說:‘午通這小子輕功是真不錯?!挥X得回過神來罵道:“這小子!有門不走,偏要走梁,你以為你是摘星門啊!”
也就罵了幾句后就往里間去找雪濃去了,那頭雪濃正看完蘇步青發(fā)來的密信,也是馬上就燒掉了。見方瀟推門進來就說道:“那討人厭的小子走了沒啊?!?p> “剛走,還踏碎了我們兩塊琉璃瓦?!狈綖t也是說道。
“這混蛋,與他師傅那個老混蛋一樣讓人討厭?!毖庖彩橇R道。
“左清狂貌似和您年紀差不多吧。”方瀟也是低聲誹了兩句。
“說什么呢?”雪濃也是見方瀟支支吾吾的,便開口道,“好了,我這還有些事要和你說?!?p> “什么事???”方瀟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雪濃。
“你岳父來信說,皇上有動太上皇的心思了,對于太上皇的勢力,最近又進行了一次清理,對于太上皇的活動也限制在他的府邸里了,他怕這些會影響到福王的動作,所以讓我們注意下福王有沒有出南京的打算?!毖庖彩情_著方瀟的玩笑道。
“可我們在杭州,就算福王要逃出南京,最直接的關(guān)系人也是劉玉田總捕頭吧,我們這最多是個協(xié)助,怎么吧信發(fā)到我們這來了。”方瀟也是不理會雪濃的玩笑直接分析到。
“因為你啊?!毖庖彩嵌⒅綖t說道。
“雪叔,您差不多得了?!狈綖t也是不耐煩地說道。
“我沒說笑?!毖庖彩腔氐教珟熞紊献抡f道,“首先你是南京人清楚南京城哪個門出城比較方便,其次你是方樑平的兒子,是這次兩方博弈的一個點,最關(guān)鍵的是你馬上就要去南京了,這信與其說是給杭州六扇門的,還不如說是給你的。”
“蘇伯父的意見是讓我現(xiàn)在就回南京?!狈綖t問道。
“當然不是,現(xiàn)在才剛進臘月,怎么也要再過一個禮拜,我杭州六扇門的任務(wù)恐怕只是盯住浙江不亂,其次不讓福王逃過來。而去攪亂這潭水,怕是蘇步青給你的任務(wù)啊。”雪濃也是分析著剛被他燒掉的信息。
“哎,才送走憂憐,我就要走了。真是無趣。”方瀟也是感慨道。
“別演了,你昨個兒不是還想著要回去嘛?”雪濃也是白了他一眼說道。
“呵呵呵。雪叔您就當什么都沒聽見啊?!狈綖t也是說著就溜了出去。
而雪濃笑罵了一聲后也是暗暗心思:‘先是杭州,再是南京。看來這天下是真的要不太平了?!?p> “劉老頭,你和我開什么玩笑啊。”牧流也是指著劉玉田說道,“我們是六扇門,什么時候一個清倌人死了也要我們出手啊。”
“如果這個清倌人死于大力金剛指呢?”劉玉田瞥了他一眼說道,“而且你下次在用手這么指我,我就讓你去國子監(jiān)給那些監(jiān)生當看門的去?!?p> “呵呵呵,劉老頭有話好好說嗎,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尸體啊,現(xiàn)在就走好不好啊?!蹦亮髀勓砸彩钦~媚道。
“就在秦淮河岸,帶上無常簿,我們走?!眲⒂裉镆彩遣缓退麊?,搶先走了出去。牧流也是乖乖地拿上東西,跟了上去。
秦淮河岸本就聚集著人群,今個兒全圍著一艏畫舫。
“聽說了沒啊,這牡丹洪秀倩死在自己的畫舫里了?!庇袀€公子哥打扮的人向著自己身旁的人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秦淮四花,如今就剩下三朵了?!币慌缘乃{衣公子也是接話道。
“聽說這洪秀倩還是被人生生打斷四肢疼死的。”另一個富商打扮的人也是開口說道。
“這么狠嗎?那洪秀倩不過是個清倌人至于這么下狠手嗎?”又一個公子說道。
“你們說的都不全。”隨著這一聲出來,眾人也是停下了議論,循聲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