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shí)是個(gè)有意思的事情?!蹦亮饕彩嵌紫律碜幼屑?xì)地看了看仵作畫的人型。不時(shí)用手捏上一些粉塵看上一看。
“畢竟是女子閨房有些脂粉也不奇怪?!眲⒂裉镆娝吹钠饎乓彩情_口說道。
“不對(duì),這些粉不像是脂粉,倒像是香燒盡后的粉末?!蹦亮饕彩钦酒鹕砗竽笾种搁g的粉末說道。聽到牧流這么說,劉玉田也是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里沒有小的香爐,也沒有陳放檀香的小盒。
見此劉玉田心里也是奇怪了幾分,走到牧流身邊看了看,而后說道:“確實(shí)像是香灰,照理說,清倌人用點(diǎn)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地方?jīng)]有香爐,若說是不小心從別處帶過來的,怎么會(huì)這么多。”
“是啊,還有這窗戶?!蹦亮饕彩菑乃镜奈恢帽葎澚艘幌碌酱翱诘奈恢谜f道,“老劉頭,你看這里到窗戶不過兩個(gè)人的身位,而那洪秀倩所在的位置是朝向窗戶的,但這兩個(gè)身位中顯然不存在一個(gè)人能合理站的位置。”
劉玉田聞言也是走到那兩個(gè)身位的地方,他施展了一下后,確實(shí)這個(gè)位置沒有施展指法的空間。“沒錯(cuò),如果我們前面分析是對(duì)的,那么這個(gè)人在這個(gè)位置想要?dú)⑺浪?,必然?huì)有聲響?!眲⒂裉镆彩欠治龅健?p> “老劉頭,有沒有可能致命傷并不是大力金剛指?!蹦亮魍蝗涣魅氤瞿氐厣裆f道。
“你懷疑和那小廝說的一般,死于毒,那大力金剛指只是幌子?”劉玉田剛說出口便自己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對(duì),若是用毒。仵作定能查出,只不過是時(shí)間早晚的問題,那這個(gè)幌子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p> “未必就是幌子,若是報(bào)復(fù)想來也是說的同的。”牧流也是說道。
劉玉田聽著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但是對(duì)一個(gè)女子下如此狠毒的手段,你說這得是什么恨啊。”
“是啊,而且還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一個(gè)剛才在與他歡好的女子,就下如此手段,真真歹毒?!蹦亮饕彩歉锌?。
“走,這里看的差不多了?;厝フ邑踝?,看看他那還有什么線索?!眲⒂裉镆彩侨嗔巳嘧约旱奶栄ㄕf道。
“是?!蹦亮饕彩歉鴦⒂裉镒呦铝硕?,待走到門廳牧流再度開口道:“這里的人都被帶回了?”
“怎么叫帶回去了?”劉玉田也是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叫請(qǐng)回去的,這老鴇是戶部尚書顧大人的人。我怎么敢把她們鎖起來啊?!?p> 聞言牧流也是一笑道:“這尚書還做這種生意啊?!?p> “別嘚瑟的,嘴上沒個(gè)把門,你老師不是也是尚書嗎?”劉玉田也是沒好氣地說道。
“他哪里敢啊,不是還有師母嗎。”牧流也是一笑沖劉玉田開著玩笑。
劉玉田也是一笑后說道:“哈,好了,趕緊回去。我們先去把那些請(qǐng)來的給送走,而后去看看尸體。”
“是?!蹦亮饕彩枪Ь吹馗趧⒂裉锷砗蟆?p> “那女人死了?”福王有些意外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顧誠磨問道。
“是,王爺。那女人昨晚死了。具體的我也知道的不清楚,六扇門介入的很快,我想是有人報(bào)了信?!鳖櫿\磨也是在下面擦著汗說道。
“怎么會(huì)是這個(gè)人呢?”福王也是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王爺,想必是那些人做的吧。”顧誠磨也是亦有所指的說道。
“他們?拿一個(gè)女人撒氣?”福王不太肯定地說道,而后也是盯著顧誠磨問道:“洪秀倩到底知道些什么?”
“王爺,想來也就是知道些王爺您與我和哪些人有來往罷了。”顧誠磨也是想了想說道。
“這就奇怪了,這些事反倒是BJ城那位想知道的。但就是BJ城那位下的手也應(yīng)該是擄走而不是殺死。至于那些人殺了她對(duì)他們有什么好處?向我們示威?”福王也是暗自揣摩道。
“是啊,臣也是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顧誠磨也是跪著說道。
“好了,這件事暫且按下,如果查出來了最好,誰也不能這么放肆。查不出來就算了,畢竟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父親在BJ城越來越難過了,顧大人你與莫大人和石將軍乃是當(dāng)年父親的三根擎天柱啊。”福王也是看著顧誠磨說道。
顧誠磨也是清楚福王此刻說這些話的原因,無非是想從他這要一個(gè)回復(fù)。但現(xiàn)在自己還有退路嗎?想到此間顧誠磨也是將身子整個(gè)伏在地上說道:“臣原為皇上肝腦涂地,赴湯蹈火?!?p> 顧誠磨也是說的很聰明,口稱皇上不知是在指BJ的太上皇還是眼前的福王。
“好好好,愛卿必然是肱骨之臣啊?!备M跻彩情_心的將他扶起。
“臣必竭盡所能。”顧誠磨也是笑著說道。
“好啊,得卿一人,可勝雄兵百萬啊。”福王也是笑著說道。
“小姐,你這么還在撫琴啊?!毖诀咦哌M(jìn)林詩軒的房間也是說道。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林詩軒停了手說道。
“小姐,洪秀倩死了。”那丫鬟也是對(duì)著林詩軒說道。
“什么?洪秀倩死了?你可不能胡言亂語啊?!绷衷娷幰彩嵌⒅诀邌柕?。
“小姐您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去安排她啊?!毖诀咭彩勤s忙說道,“您早上不是叫我去給您買胭脂嗎?我見那洪秀倩的船停在北邊的渡口,外面圍滿了人,還有六扇門的捕快在里面走來走去。于是我就去打聽了打聽,誰知道竟然是那牡丹洪秀倩被人害死了。”
“那也是人家的事,不必再去管了。我與她也算是相識(shí)一場(chǎng),這人雖然討厭,但聞之其無辜慘死,我心內(nèi)還是有些異動(dòng)的?!绷衷娷幷f著也是用素帕抹了抹淚道,“我等具是無根的浮萍,到了此刻,何必再分什么牡丹艷來,月季香?!?p> 而這樣的情景也出現(xiàn)在秦淮河的很多畫舫里,不少人也是由此自憐,畢竟當(dāng)紅的清倌人也會(huì)一朝命喪,少人憐惜,何況那些地位還不如她的呢?
牡丹殘來月季香,秦淮河里幾度傷?無根浮萍誰人唱,不勝酒醉一夢(mèng)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