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察蹙眉不在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轉(zhuǎn)頭看見了曲霽和蕭湜并肩而來。
他們抱拳行禮,難掩的激動“多虧將軍趕來及時,要不然我們也不一定會贏”
“陛下可還好?”
曲霽猶豫了一下道“原本是不大好的,現(xiàn)在看似乎好很多了”
容察也無瑕細問他話語的矛盾,接著又問道“公主殿下現(xiàn)在何處?”
“明玉公主…在那!”蕭湜回頭一眼就看見向他們走來的曲瑤,本是有些笑意的臉上突然一瞬間的驚訝,她沖他們喊道“諸位小心!”
接著如雨的箭矢密密的落下,容察和蕭湜都以最快的速度提劍攔下落下的箭矢。
“保護公主和殿下!”容察大聲吼道。
曲霽就在他們身后,被他們保護的嚴嚴實實,可曲瑤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容察無瑕抽身去護她,眼見著一柄利箭將要射向她,容察只覺得心臟要跳出嗓子眼。
忽而視線中閃過一抹藍色,那少年騎著棗紅色的馬飛速掠過,曲瑤被她一把抱在馬上。
采綠:?
好在他們離的算是遠,射過來的箭遠沒有容察那的那么多。采綠只得自己往回狂奔。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在于容察那處,幾乎所有的箭都向他們射去。
護著他們后退的士兵接連倒下,他與蕭湜一邊護著曲霽一邊應(yīng)對箭矢實在吃力。
容察腿上中了一箭,蕭湜也掛了彩。
箭雨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城樓上有一人狂妄的聲音傳來:“不愧是驍勇善戰(zhàn)的鎮(zhèn)安將軍啊,這樣都沒死。不過箭上早已淬了毒,將軍還是快些去保命吧!”
曲戊張狂的笑著,仿佛已是勝利在望。
“五皇子這是要造反不成?!”容察有些憤怒的沖著城樓上大聲質(zhì)問。
曲戊搖搖頭笑道“本宮晝夜不停趕回來,是為了清剿逆黨!爾等若立刻投降,本宮可以大發(fā)慈悲的饒你們不死”
“無需與他廢話,咱們先撤”曲瑤制止了還欲與曲戊理論的容察,率先離開。
“容將軍,第二批士兵可到了?”她邊走邊詢問著。
容察有些虛弱的點頭。
曲瑤預先讓容察兵分兩路回來,第一批對付丞相綽綽有余,第二批才是勝敗關(guān)鍵。
容察一開始還對曲瑤這樣的要求有些疑惑,如今卻全都明白了。
曲瑤看著他們虛弱的樣子,用命令的語氣道“容將軍和蕭統(tǒng)領(lǐng)先去清毒包扎一下。九皇兄,你帶人攔住曲戊”
她十分堅定眼神的看著曲霽“這是你的機會”
曲霽重重點頭,行了一個極其標準的禮轉(zhuǎn)身離去。
曲瑤這才轉(zhuǎn)身看向白放,他滄桑了許多,眉目間有多日沒休息好的倦意。但看向曲瑤時仍是滿含著熱忱的少年意氣。
“他來了嗎?”
少年驕傲的點頭道“不辱使命”
……
六皇子曲黎,因他母妃謀殺宮妃畏罪自盡,他被一道圣旨終生困于西北邊陲。
他不明白母妃為何要這樣自毀前程,當初他剿匪連連立功,若能回京日后的前途自是一片光明。
他也曾怨恨過母妃,為何如此的惡毒善妒。不過斯人已逝,多說無益。
本以為一輩子都回不到京城了,沒想到突然白家的公子來找他。告訴他母妃是被人陷害,如今皇城陷入危險,他若能帶兵前去支援,不僅能重回皇城,而且可以為母妃平反冤屈。
他是有些猶豫的。若白放騙他,他帶著真么多兵回京,還不得被安一個造反的名聲。
可要是真的,他不去就是后悔一輩子的事兒啊。
糾結(jié)糾結(jié)。正當不知怎么辦時,他的軍師向他獻上一計。
“將軍,不如咱們?nèi)舆@塊玉佩,若是正面就去,若是反面就不去”
他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這樣的辦法為何不早拿出來?”
他大手一揮,白玉質(zhì)地的玉佩落在軟毯上,他大呼“正面!我這就即刻出發(fā)!”于是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白放淡定的遞給那軍師一錠銀子,有些心疼的撿起玉佩,用袖子細細擦拭著。
這本是與曲瑤一對的玉佩,白玉制成,兩面都雕刻著一模一樣的圖案。
曲戊原本以為自己包圍了皇宮,哪知里面的曲霽越戰(zhàn)越勇,后面又來了一波容察的軍隊,他覺得此時還有勝算。
沒想到又來一批西北來的軍隊。那里常年匪盜橫行,這些士兵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更何況還有很多編入軍隊的土匪,他們急著立功,因此打法真是極其流氓且狠辣。
曲戊被打的連連敗退,被趕下宮樓,退到了宮門外。
上面起初射箭的弓箭手都被一刀斃命,如今曲瑤站上了高高的宮樓,居高臨下的望著曲戊。